试图包抄了。
形势不妙,再冲杀一阵,立即后撤!刘义符心中如此决定。
就在此时,侍卫们一齐挺槊刺杀收回后,敌方一大片槊刃跟着踏步还刺过来,刘义符猛挥左手小盾,一把格开数支明晃晃的槊刃,闪身踏前两步,猛地一跃而起,两手高举九尺长槊斜向下一个劈扫,打翻两名持槊敌军后,借力再跟着一个横扫,一下打开一个缺口。
可这并没什么用,敌阵后排优势兵力立即踏前补上,又是一排槊刃出现在前方,如刺猬一般密集。这时刘义符却停不下来,他已经离开本阵踏前了,只能不停地刺杀,并左右格挡纷乱如麻的槊刃,一时手忙脚乱。
“回来回来!危险!快撤!”
刘义符听到身后有侍卫们在焦急地连声催促,但他已成了靶子,招来了敌军密集的槊矛刺杀,每挥动一下长槊都能撩开好几支敌方槊刃,根本退无可退,移开一步都难,好在他的明光甲足够精良,前胸甲板被刺得叮当乱响,只需防住了下三路一时还没事。
“官家!快撤啊……”
突然,就在刘义符无从招架之时,一名侍卫弃了长槊,手持刀盾飞窜而出,冲到刘义符身前左右抵挡,但他的刀盾很快被崩掉,四五支槊一齐刺来,他竟是拧腰一扑而上,两手一抄将之全抱进了怀里,可腰腹却一下坦露,立即被几支步槊捅入,顿时血如泉涌。
“撤!撤呀!”那侍卫怒目圆瞪,口喷血沫,嘶哑着嗓子悲壮地大吼,无力地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下去,却又道“殿中班剑……丙队第七什……什长!”
这是一张普通而陌生的年青人面孔,除了毫无皱纹的脸和两撇八字短须,显示出二十多岁的年轻,没什么显眼的特征。
刘义符完全没印象,他并不是个见惯生死,脚踏枯骨无数的战阵猛将,看着一名大好男儿就这样为自己替死,尤其是忠诚于自己的人,他瞬间体会到一种无法言说,无法呼吸的心痛,深深看了那侍卫一眼,记住了他的话,快步退回本阵。
然而,他有点绝望地发现,木料堆两侧全是敌军在奔涌,他这一小队陷入分割包围,已望不到申恬的前队、垣护之的中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