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也相继停止了对戊悠的缅怀,动身前往通向三层的阶梯。
那些被奚语桐魅惑住的工作人员们,也很自然地接过了郑定背上的吴赛,顿时让他轻松了不少,不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此刻的收容所本就乱成了一团,再加上郑定等人又都套着厚厚的防护服,遮住了本来的面目,一路上别说盘问阻挠了,见他们这边伤员颇多,主动伸出援手帮忙的倒是不少。
混在那逃难的人流之中,郑定一行毫无阻碍地便通过了那些已形同虚设的层层关卡,穿过火瀑布,出了收容所。盗墓
虽然不知道辛辰已被花雕救下,但考虑到目前收容所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灾难现场,还在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故郑定诸人便决定直接前往先前的那座无名小岛,与花雕父女会合,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而因为担心泄露了天道党的秘密基地,奚语桐终于放弃了那些可怜的“免费劳力”,在让他们帮忙弄来一艘简易的小木船后,便结束了对他们的魅惑,还他们以自由了。
时间是凌晨四点,自从正式对收容所发难以来,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但仔细一想却还不满一天。在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内,号称史上最强要塞的东海战犯收容所,彻底地废了!
直至这座巍峨的堡垒在视野内完全消失,想象着它自此将走向没落与荒芜,郑定诸人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等他们满怀期待地抵达无名岛,迎来的却是一副真正的荒芜景象,就好像将收容所的命运提前展示了出来。
萧瑟的海风漫无目的地吹着,似乎想找个人诉说这里的不寻常。
沿岸的海面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漂浮着一艘军舰的残骸;海岸线上,破损的装备、干涸的血迹,到处都散落着战斗的痕迹;越往里深入,各种迹象便越是明显,直至突然出现一整片的新坟!
坟墓群的旁边,还立着另一座稍微大些的坟墓,墓碑上斜倚着一柄阔面大斧,墓前瘫坐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偶尔擤一下鼻涕,双肩也时不时的抽动一下,正是那个有一点任性,又有一点嚣张的大小姐花想容。
花想容的身旁,则是安静地趴着她的两只宠物,一只红色的蝎子与一只蓝色的蜥蜴。
“想容!你怎么了?这些又是……?”燕回雪脑中冒出一个不祥的预感,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冷战,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着问道。
沉浸在悲伤中的花想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甚至都没察觉到他们一行的登岛,被她的声音惊得浑身剧烈一震,险些摔倒。
愣了片刻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之后,花想容的嘴角突然剧烈地抽动起来,很努力地想说些什么,可偏偏就是克制不住那强烈的情绪波动,哆嗦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不过见到她这副模样,旁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仿佛心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在听到戊悠的死亡讯息时,曾出现过的这种心痛感觉,时隔不久又被重新翻了出来,并放大了百十倍,燕回雪轻轻将花想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进行着无声的安慰。
没有哭天喊地,甚至都听不到她的抽泣声,花想容的泪水决堤而出,片刻之间便已浸湿了燕回雪的肩膀。
突然而至的悲伤,即便是郑定,也不由地偷偷拭了拭眼角。
而吴赛虽与这眼前的小姑娘素不相识,可也被这压抑的气氛感染得湿润了眼眶。
默默地等待着花想容的情绪回复平静,奚语桐终于一瘸一拐地来到她身边,微微俯下身子,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花雕大叔会……?”
花想容又擤了一把鼻涕,几个深呼吸下去终于做好了说话的准备。
与花雕相识的时间虽短,但郑定等人却早已将他当成了最亲密的伙伴,最铁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