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根本不需要驻点调查,全面提升基层干部水平就行了。”
“不,你会错意了,”于煜摇头道,“正因为改变基层现状非一日一时之功,这就要求我们制订政策、出台文件时尽可能把意思表述得更准确,更透彻、更容易让人理解,而不是似是而非、模棱两可,不看还好看了更糊涂。早上徐主任要我们把调研报告初稿读给老百姓听,就是模仿白居易写诗读之老妪,越是老百姓理解的大白话越有利于政策文件的真正执行。”
“噢——”
夏艳阳微微点了点头。
下午走访到第4户人家时高园园又打来电话,于煜瞟了瞟夏艳阳按为静音没接。
“接电话没事,我回避就行,”夏艳阳道,“下村工作时间是有弹性的。”
“不不不,没事的,没事。”
“本来关系就紧张,不接电话更糟糕,女孩子心思很敏感的。”
“我……我还没想好……”
脑子里忽儿要分手,忽儿准备结婚,于煜快得精神分裂症了,遂打岔道,“你呢,男朋友在哪儿工作?”
这么问的依据的是,以她的学历和美貌,尽管冷了点脾气古怪了点,从大学到工作肯定不乏追求者,肯定有数任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