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之后,丹煦与赵大叔约好回去的时辰,汇合的地点后,就带着喻锦安一起朝街心的铺子走去。赵大叔与阿纯姑娘则另有安排。
丹煦去当铺卖掉自己的翡翠链子,换了些银子。给自己和喻锦安置办了两身换洗衣物。
为了方便走动,两人都选择了颜色较深的布料,喻锦安又单独买了一套白衣,那衣服全白底色,在衣角处还有几根淡青色的竹纹装饰。
“白色的啊。”
喻锦安道“怎么?”
丹煦本想说不耐脏,可想到小道士穿白色衣服应该还不错,便又改口道“没有,白色挺好的。”
结果喻锦安看到换回黑衣的丹煦,却摇头道“还是粉色好看。”
丹煦整理着衣摆袖口,随口道“粉色好看,那你自己穿啊。”
喻锦安自讨没趣,吐了吐舌头。
整理好后,她对喻锦安道“时间紧迫,咱们得快些,走吧!”
“才来没一会儿呢。”
丹煦摆着手指头跟他数道“咱们得去买米粮,还有油盐酱醋,如果你不想再睡稻草,还得买棉被,还有去铁匠铺买副弓箭,我虽然没了内力,但是身手还在,跟着赵大叔去山上打两只山鸡兔子加餐,应该还是可以的。还得给你买把剑,等你伤好了,没剑哪能行?再有就是去问问哪家医馆医术高,我带你去看看,你不是不太相信岑仙姑嘛。你算算这一溜下来,还有时间吗?”
喻锦安一个人自由洒脱惯了,哪会想这么多问题“你买那么多东西,拿的动吗?”
“你这提醒我了!”丹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咱们最好得雇辆车运东西,不然又占了赵大叔家马车的地儿。”
果然等东西买齐,已经到了下午,二人吃了些东西,又去了医馆,医馆的郎中给喻锦安搭了脉,只说脉象已经平和,回去好好养伤便无大碍了。
丹煦与喻锦安带着雇来的马车和车夫,在约定好的地点等了小半个时辰,都没见人回来。
车夫有些不乐意了,抱怨着“还要等多久啊,我天黑前还要回城,夜路可不好走。”
丹煦当了翡翠链子,财大气粗,向那车夫扔了一块碎银“啰嗦什么,也没说不加你钱,跑我这一趟,够你在家躺五天。”
车夫擦了擦那银钱,收进了袖中,又老油条地对丹煦笑了笑,今日他是交了好运,这小姑娘出手阔绰,又不懂行价,让他好好敲了通竹杠。
“会不会出什么事?”她有些担心。
喻锦安躺在马车上倒是悠闲“能有什么事啊,这镇子他们可比咱们熟。”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丹煦坐不住了“不行,你在这儿等,我去找找。”
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喻锦安拉住她“找什么找啊,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走丢就算不错了,还找别人!”
越相处下去,喻锦安越知他的小姑娘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没事儿的,你在这儿等我。之前王大叔说要去个大户人家送人参和野猪肉,这镇子不大,有几户有钱人应该一问就知的。”
喻锦安看她这样,多说无益“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走了我这一车家当怎么办?这些都是我货比三家好不容易置办的。”丹煦交代道“你在这看着东西,等我回来,咱们回家烧肉吃。”
她对喻锦安笑着,她曾也有个家,那是个在海边渔村风一吹就倒在她心中却坚固无比的茅草屋,可后来那个茅草屋却真的倒了。
时隔八年,那个瘦小的孩童长成了如今的少女,少女在阿纯父女身上看见了家的影子,她想在这个山村里搭建一个家,就算是徒有其表,亦或是稍纵即逝,那也无妨。
丹煦刚要走,忽听远方有喧闹声越来越近。
“别跑!臭丫头!”
“让开!别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