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的房间里领,路上看着喻锦安这幅扭扭捏捏,穿这衣服哪儿都难受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抿嘴笑出了声“这衣服……给你穿还挺漂亮的。”
喻锦安生就有些女相,皮肤细腻白嫩,面部轮廓相较一般男人也柔和很多,像槐筠和司乾,他们的嘴唇偏薄,特别是槐筠,唇色也稍深。而喻锦安可能是年纪较小,身上独有着一股少年性子,嘴唇也是不厚不薄,唇色稍浅,粉嘟嘟的,再加上这身浅粉色衣服,丹煦看着忽觉有些雌雄不辨之感。
这话听得喻锦安一把扯掉了外衫,扔在了地上“你这是在故意戏弄我!”
丹煦难忍笑意,将那衣服捡起,说话时差点破功“我……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嘛。小弟听阿姐话,把衣服穿上。”
喻锦安忍着那句我明明比你大,到屋里才说出口。
丹煦连忙关门示意他小点声。
“你说你编的什么故事啊!什么什么傅小安!”喻锦安抱怨道“你不知道我今早醒来,有多吓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他要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总之!总之就是你怎么能把我放在别人房里呢!”
“这位大爷,你昨晚一只脚踏进阎王殿了,能救活就不错了。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多讲究。人家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丹煦不以为意。
忽又想起岑诗云当时的反应,和刚才的事儿,又问“铭怀子是谁啊?不会是……”
喻锦安找了张毯子披在身上,坐着倒了杯水,正抿着“不是。”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就不是。”
喻锦安将水杯放下,看着丹煦道“铭怀子呢,是道宗的风云人物,出生名门,自小天资过人,后拜入道宗掌门普元真君门下,得道号铭怀子,是普元真君最得意的弟子。后来还俗后娶了肃都城主家千金,回家继承家业了。你说这么一个有钱人,如果是我……”他做了个口型,没说出那字“那什么人的话,我何苦到处卖镇宅符?”
丹煦听她这么一说,便想到了贫穷的小道士的那把贫穷的剑,翻了个白眼讽刺道“你这么说也对,至少不会拿着那么破的剑。”
她又问“那……既然不是,为什么会长那么像?”
“真的不像。”喻锦安道。
这一点他倒没说假话,即使是父子,但也并非完全一样,又不是孪生兄弟。幼时常被家中长辈说,自己跟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长大长开后,只能说是第一眼看上去像,是那种轮廓与给人的感觉相似,仔细再看,却有很多不同。这便是之前喻锦安所说,有三分相似。
仅仅就三分相似,这岑诗云就能将他认错,喻锦安笃定此人脑子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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