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研究怎么做毛笔,没去喊睡懒觉的叶缨。
倒是叶缨觉得太安静了,加上肚子饿了,艰难的爬出被窝,寻着声音找出去,看到在厅里砍竹子的叶朝繁。
“姐,你是要做鱼杆吗?”
叶朝繁手上动作没停。“为什么要做鱼杆?”
“以为你想冬钓。”
“还冬钓,你是的可真美。”
叶缨过去,坐在沙发上看她。“那你这是做什么?”
“做笔。”
“姐,我用压岁钱给你买,你能给我做碗面吗?”
叶朝繁这才想起她们都还没吃早餐呢。她看可怜巴巴的叶缨,把竹子收好放一边。“去边箱里挑菜。”
叶缨晃了晃自己的腿。“姐,我是病人。”
叶朝繁一巴掌抽她后脑勺。“就你这点伤还想饭来张口?快去冰箱拿菠菜和辣椒。”
昨晚她前脚到家,宋祁后脚就把人送了回来。
她看了情况。脚裸是肿了点,但一没打石膏二没住院,短距离的行走是没问题的,就她矫情的还让宋祁抱进抱出。
叶缨被她打也不敢反驳,弱小无助的讲“姐,能放肉吗?”
“不行,你已经失去挑菜的权力了。快去拿,不然早餐别吃了。”
叶缨听到这话立即一瘸一拐跑去厨房了。
她姐可是说一不二的人,说没有就没有,她躺地上打滚都没用。
叶朝繁之前是想娇惯着她,好让她受不了宋祁这种少爷,现在她既然铁了心要追,她可一点不惯了。
使呼着叶缨洗了菜,便又让她切。
本来她还想教她怎么做的,但想到她的脚伤,便把人赶了出去。
等她们吃完可以算是午餐的早餐,叶缨知道她姐看了她就来气,自动的滚去自己房间,抱着手机跟宋祁诉苦,说她姐有多凶之类的。
宋祁一率没回她。
叶缨等了许久,最后有些丧气的放下手机,抱着被子又睡了。
叶朝繁则按着刘成教的,在一点点磨竹子。
她把一根竹子砍了几截,将两头部打磨好,挑了最直的那根。
弄好笔杆,叶朝繁去书房的箱子找叶陈简之送的黄鼠狼尾巴。
这尾巴上的毛不像外面买的那么柔软,应该是真黄鼠狼的毛。
叶朝繁没纠结真假。
反正是他送的,要是假的他也得要认。
毛笔最难搞的就是这笔头。
叶朝繁打来盆水,根着刘成的说法一步步往下做。可她採毛、熟毫后,在选毫的时候花了三四个小时,手都泡褶皮也还没弄好一个。
她去拿手机,准备给刘成打电话请教,这才看到陈简之的信息。
叶朝繁心情很复杂,看一水盆的毛,在想这种师傅,应不应该收到学生的礼物。
她想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给刘成打电话。
自己拜的师傅,难道还想不认?
而龙腾豪院那边,陈简之接到宋祁电话,便换了衣服下楼。
昨夜一场大雪,使得小区里的花园被覆上一层白色,平时安静鲜少看到人的小区,现不少夫妻或情侣出来拍照。
他们看到陈简之,即使不认识也笑着的打招呼。
陈简之看玩雪的小孩,也向对方点了下头。
男人见他没走就聊起来。“你是栋的?”
“嗯。”
“平时很少看到你。”
“公司在旁边。”
男人见他望着儿子,就笑着讲“他是不是很可爱?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被我妈养太胖了。”
陈简之过了两秒才讲“看不出来。”
男人尴尬的笑。
这时那小孩扯到树枝,被叶上的雪砸了一头,大哭的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