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衣还是没有听溧阳的话,用了晚膳后,带着笙笙去了唐廉的府邸。
而唐廉也如溧阳所说那样,在午膳后回到了府邸,只是让方槿衣没想到的是,唐廉居然受了伤。
趴在床上的唐廉在听到下人禀报说方槿衣来了时,立马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无奈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受伤了还乱动,活该你疼。”
熟悉的声音传来,唐廉扭头看向门口,看到方槿衣正一脸难看的看着自己。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唐廉打招呼道“来了啊。”
方槿衣走进来站在床榻旁,看了一眼旁边摆放着药瓶的盘子,然后又看向趴在床上的唐廉,皱眉道“怎么回事?”
唐廉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的舒服一些,然后让屋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了方槿衣。
“怎么这时候来了?明日就是登位之日,你出现在这儿也不怕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你昨日在宫里遇到姐姐了吗?”方槿衣直视唐廉的眼睛,见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而且今日晌午的时候,溧阳来了笙玥苑。”
唐廉没有看方槿衣,在她说完话后,沉默了半晌,这才抬眼看向她。
“槿衣,我知道你担心杜苼,可是你放心,溧阳不会害杜苼的。”
方槿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言道“因为他喜欢姐姐是吗?”
唐廉微怔,随后有些吃惊的看着方槿衣,但很快又隐去了惊讶,假意笑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他们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你是从哪里冒出来这样的奇怪念头?”
说完话后,唐廉还笑着看着方槿衣,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愚昧。可是方槿衣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没有露出一丁点笑意,这让他的笑容慢慢在脸上僵住。
等到唐廉脸上的笑意全无,方槿衣这才开口道“我究竟是不是在胡说,你心里很明白。”
唐廉有些尴尬的看着方槿衣,努力想扯出个笑容,可是嘴角只上扬了一个尺度,就再也没法继续了。
“我对他的了解的确不如你和姐姐。可是我所看到的都是他赐予我姐姐的伤痛,所以我不明白,即使这样,你们还是认为他不会对我姐姐怎么样吗?”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人沉默了许久,只听唐廉一声叹息,语气无奈道“他是逼不得已的。”
“东黎国在所有国中是最特殊的,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本来东黎国一直都是几大国之中的佼佼者,可是随着时间消逝,思悠司的灭亡,都让东黎国不堪重负。”
“圣上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生性狂妄狠厉的他无法接受本来强大的东黎国在自己手上走向衰败。无法让东黎国的百姓在后世中提起时,议论的都是他的无能,所以在知道杜苼有能力继承思悠司后,他只能倾尽全力将思悠司复兴。”
方槿衣一脸正色的看着唐廉,不清楚他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隐隐又觉得唐廉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很关键。
“可是能让东黎国从一个无名小国走向大国的思悠司,岂是那么容易就复兴的。”
“更何况,杜苼不是杜黎,她对东黎虽是故土,可是悲伤多过开心。而杜黎是将东黎看做是自己的一切,所以他宁死也没有将东黎国的秘密吐出,所以最后才落得凄惨的下场。”
方槿衣猛的一怔,看着唐廉,声音有些许颤抖,“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唐廉轻笑了一声,自嘲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东黎国从无名小国变成泱泱大国,多的是好奇之人,只要肯费心费力,定会查出蛛丝马迹的。”
“所以有人知道了思悠司的存在,知道了我父亲拥有的能力,所以他们才会冤枉父亲,想要让东黎国的君王放弃他,从而得到他。”方槿衣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