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一个鬼崽子,任它是个天胎也好,邪灵也罢,若是从前的时候,阿拉雷一顿狂劈之下包它连个渣渣都不会留下,彻底烟消云散。? ?
可是现在儿砸正蹲在家中那口井里异常的泡着冷水澡,时不时那道被他吞噬的雷纹就出来炸炸毛,把这个贪心的货劈得像个城乡结合部的乡村非主流。
无奈之下,阿拉雷只好躲在玄冰髓形成的灵泉里才能减少一些雷纹对身体的损害,顺便再一点点俟机将神纹给慢慢炼化掉。
别说儿砸如今自身难保,就算此刻的阿拉雷是好好的,听了御子离的话之后林夕也决定在他没有彻底稳定好根基之前,绝对不许他再轻易出手。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安逸,再让儿砸动用雷之本源,会影响儿砸以后的资质不说,她这个麻麻若是在知道实情之后还奴役他,就实在有点太自私了。
好在现在她还有雪雪这个灭鬼神器。
我有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古人诚不我欺。
陌上芙兮中正陪着两个娃玩老鹰捉小鸡的雪雪暴跳如雷“滚犊子,你要注意三点,我滴组银。第一,老娘不是鸡;第二,老娘性别女;第三,这句话不是你丫说的那个意思,没文化就表出来现。”
林夕正跟自己亲爱的雪雪愉快的交流着,突然感觉一股熟悉的森寒再次逼近自己。
她恍若未觉,自言自语说道“晚上就不该喝那么多的水。”
说完,半眯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去厕所。
自从上次闹鬼事件之后,走廊灯和小夜灯全都换成了最普通的led灯,看着倒是不那么鬼气森森了,可是不管看谁脸色都是白惨惨的。
林夕穿着白色曳地睡袍迷迷糊糊从起居室经过的时候,恍惚看见镜子里一道红色身影也一闪而过。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揉了揉眼睛,蹙眉小声嘀咕着“眼花了?我明明穿的是白裙子啊,怎么刚刚看见一个红裙子女人?难道是娜姐?”
林夕嘟嘟囔囔慢慢走近卫生间,轻车熟路打开拉门,然后伸出手在墙上摸索着电灯开关。
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在闭着眼也可以找到的开关位置,是一只黏糊糊的细细软软的属于婴儿的小手!
林夕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所有睡意彻底烟消云散。
我一定是在做梦,这是不可能的,墙上怎么会出现小孩的手?
林夕抚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自我安慰,做了半天自我催眠,然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林夕再次伸出颤抖的手去摸开关。
“啪”的一声脆响,带来了一室光明。
呼!
林夕长长出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自嘲的摇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走进了卫生间里。
可是,就在她抬起手去关门的刹那,林夕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手!
她刚刚触摸开关的手心上,有一小块麻团大小的红痕,殷红如血。
林夕的心再次抽紧,一定是眼花了,一定!
她闭起眼睛再睁开,手上的红痕还在,再闭眼,再睁开,依旧还在。
林夕的喘息声开始渐渐变大,似乎恐惧一点点在这间斗室内蔓延。
她将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用手指碰了一下那块红色的痕迹,一股属于血液特有的腥甜和粘腻告诉她,那就是血!
可是哪里开的血呢?
突然,低头闻着自己手上血迹的林夕猛地回头,后面,一个浑身都是鲜血的婴儿正凌空悬浮,两只紧紧闭着的眼睛似乎在恶狠狠盯着她!
啊!
林夕像是濒死的鱼般大张着嘴巴急促呼吸,那个婴儿大概只有一公斤多一点,瘦瘦长长的并没有一般婴儿那种肉嘟嘟的感觉,而是瘦骨嶙峋,似乎在娘胎里就没有吃饱过。婴儿静静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