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如今对精神力控制得已堪入微想要什么样程度的攻击只需一念之间。
所以在别人眼里已经癫狂到想要杀人的张治平,其实只是突然头痛欲裂,无法控制自己罢了。
当张治平被约束带牢牢绑缚住,打了麻醉针,嘴巴里也很快被塞进橡胶口塞时,他终于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
张治平瞳孔瞬间一缩,眼神里满是绝望个惊惧,他拼命挣扎,想告诉那些自己的昔日同仁,他不需要做电休克治疗,他没有疯,他很正常,真的、真的、真的不需要那该死的电休克治疗!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徒劳的挣扎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害怕吗?愤怒吗?痛苦吗?
王凤云也是被你这样折磨的,频繁的电击加上大量服用药物导致她总是头疼,精神恍惚,甚至真的出现了抑郁症状。
作为一个本应有着一颗父母之心面对病患的医者,张治平,你可曾想到也会有今天?
面对钱苞米关切的目光,林夕忽而粲然一笑“我有个好办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行光合作用啊?”
“好啊,好啊!”钱苞米笑起来很是爽朗,看着这样一张笑脸,你绝对不会想到,其实她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于是两个人坐在小花坛边上打坐,钱苞米有样学样也乖乖打坐。
林夕开始一遍遍轻声诵读着灵台净咒,开始的时候钱苞米还东张西望,等到后来她越来越安静。
大小姐真厉害,跟她一起光合作用感觉感觉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秋意渐浓,到了晚上愈发寒凉,一弯新月悄然挂在墨蓝色的夜空里,一颗颗星子早就迫不及待跳将出来,洒遍整个夜幕。
钱苞米现在很听林夕的话,没有再去墙角栽种自己,而是乖乖躺在自己的病床上,酣然入梦。
病房里依旧是熟悉的各种咬牙放屁打呼噜声。
在这些声音里,夹杂着轻微的“咔哒”一声响,那是林夕拨开门锁的声音。
感谢这个落后的年代,病房、走廊里都没有监控设施,更加没有那些五花八门的遥控电子门。
在这里,林夕简直比出入自家后园子还容易。
小县城外不远原本有个城隍庙,破四旧的时候被拆掉了,如今那里只有荒烟蔓草、断壁残垣。
巧得很,医院、城隍庙旧址、县城三点一线,城隍庙就在中间一点上。
林夕到达的时候,叶国兴还没有到,周围一片寂静。
林夕精神力探查一番,发现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于是径直越过城隍庙,向着县城的方向迎了过去。
没走出多远,对面就来了一辆急速而行的自行车。
你给老子下来吧!
林夕一个精神刺就把自行车上的人给撂倒,把那人头顶的前进帽戴在自己头上又除下这人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她骑上车子扬长而去。
被甩进路边沟里的叶国兴心中一片绝望。
范爱莲说的都是真的,被王凤云手指头戳戳就浑身发麻,不但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那个女人临走还丢下一句话“叶国兴,听说你还想要我答应离婚,净身出户?很好,我就先把你净身,然后再出户!”
接着他的小腹下就是一阵尖利的痛,他张口欲呼,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莹莹新月下,一个身影踩着脚蹬子疾驰而去。
重新回到城隍庙前,林夕刚下了自行车,就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问道“你看我像个人吗?”
林夕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低低的前进帽遮掩住了她大半脸颊。
林夕粗着嗓子回答道“我看你像个鳖孙!”
这样的一幕,东北老年间常常会有人提及。
这叫“讨封”又叫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