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那些无意间流露的寂寞,那些令她一头雾水的言语,还有那些早已模糊的欢乐片段。
他待她的好,早已超出了一个兄长的范畴,绝非单纯的亲情依恋。
他对自己的喜好习惯了如指掌,他喜欢称她为“我的岚岚”,她早就习以为常,不曾想,那些看似戏弄的言行,实则是深情的告白。
她不是迟钝,是愚蠢,不是一无所觉,只是不曾深思。
红线串着的黑曜石印章,是他亲手所刻,是他亲自戴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他送她的信物,是他有意的提醒与表白。
谁知,竟让她一转手,成了她送与云的定情物,无怪他会那般生气,无怪云会如此介意他。
想起吟香哥哥和即墨云,有个念头不由得在脑海里一闪。
即墨云告诉过她,冷迁为了害他,事先设下陷阱,想引他落入,却反受其害。
她当时还怀疑此事来着,而今细想,竟有些不寒而栗。
吟香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长沙?
那精密古怪的密道是否与他有关?
还有……还有许多抽丝剥茧之下,越想越不对的地方。
她忽地感到害怕,吟香哥哥不只是她表面看到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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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云下山时,正撞见提着食盒上山的岚兮。
他倒是不觉意外,他知道岚兮一旦想起梅吟香,就一定会想办法知道他的下落。
他意外的是,岚岚今天的脸色很不好,甚至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他们擦肩而过,她竟失魂落魄地就要走过去,他及时拉住她的胳膊,唤了声“岚岚。”
“啊!”
岚兮如梦初醒,陡然回神见是他,惊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即墨云道“我上山给五哥送喜酒,你呢?”
岚兮举了举食盒,勉然一笑“我也是,听说吟香哥哥犯了点错,被罚在思过崖思过,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想送些好酒好菜,给他沾沾喜气。”
她说着说着,喉咙好似被堵住了般,渐渐哽咽起来,一行清泪不由自主地,便流了下来。
即墨云连忙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急道“你怎么哭了,谁让你不痛快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抬眸问道“云,你……”
话犹未了,又问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