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事!
可又忍不住觉得许皇后可怜。
“陛下,公主说的不错,皇后娘娘是爱您的,爱之深责之切,陛下何不对皇后娘娘宽容一些呢?”
其实她更想说,要不是陛下你无情,许皇后兴许也不会变成这样。
归根究底,要说罪魁祸首,也是乾帝自己才是!
但这话,裴卿卿嘴上是不敢明着去责怪乾帝的,她又没吃熊心豹子胆!这点分寸还是知道的。
“住口!裴卿卿,本宫用不着你来装好人可怜本宫!”
哪知道,裴卿卿刚说完,冷不丁就被许音容给吼了回来。
就算她再怎么落魄,她也是皇后,用不着裴卿卿来可怜她。
用不着任何人可怜。
裴卿卿被吼的懵了一下,她可是在为许皇后说话啊!
结果人家反倒是不领情?
裴卿卿嘴角一抽,就想往自己嘴巴上抽两下。
叫你多嘴,你好心相劝,别人却不领情!
这算不算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识好歹的毒妇!”许音容刚吼完裴卿卿,就被乾帝一把给丢了开,踉跄两步,撞到了后面的椅子上,然后摔倒了地上。
“母后……”慕溪凤连忙爬过去扶着点许音容。
“毒妇……呵呵呵……我是毒妇又如何?还不是被你逼的!”许音容笑的疯魔又嘲讽。
舍得一身剐,就敢把皇帝拉下马。
她今天就豁出去了,也要叫乾帝知道,她变成这样,都是叫他逼的!
虽然乾帝怒不可揭,但他对许音容,到底是没有下死手的。
否则许音容就是第二个赵雪芙。
由此可见,乾帝心底里,对许音容或许还有几分残存的情义。
“陛下是要废了我,还是要杀了我,悉听尊便。”许音容满眼怨恨的望着乾帝阴沉铁青的脸,丝毫无惧,就像在说,是杀是剐,给个痛快的!
“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若是许音容肯认错求饶,或许乾帝还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从轻发落一二。
可偏偏,许音容是个要强的。
不肯给乾帝,也不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是要逼得乾帝处置了她。
“父皇,求父皇息怒,母后她是病了,才会这般疯魔,还请父皇看在与母后结发二十多年的份儿上,宽宥母后吧……父皇,神昭使臣已然进宫,太后寿宴也即将开始,父皇若在这个时候处置母后,岂不是让镇南王等人看笑话吗?还请父皇三思啊!”
要说当场最冷静的,当属慕溪凤。
这眼看许皇后就要落败了,她还能有条不紊的替她辩解求情。
句句都说到了重点上。
借助往日夫妻情分是其一,提醒乾帝,还有神昭使臣,镇南王等人是其二。
普通人家尚且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皇家呢?
皇后的丑闻,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不可否认,慕溪凤提及镇南王这话,说的很及时,确实叫乾帝澎湃的怒火压抑了些。
可若说息怒,那是不可能的。
笑话?
他今日已经是最大的笑话了!
但是慕溪凤说的没错,家丑不可外扬,断不能传到镇南王等人的耳朵里,否则他这个皇帝,还有何颜面可言。
乾帝冷着一张脸,阴沉极了,但,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便不能瞧出,乾帝这是犹豫了。
犹豫了,便是对许皇后有所宽宥了。
气氛,又安静且凝重压抑了一阵儿,只等着乾帝开金口。
又过了好一阵儿,乾帝阴鸷的目光才从许皇后身上移开,同时也冷漠的开了口,“皇后病了,行为乖张,不敬君主,即日起,幽禁于凤仪宫,没有朕的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