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望跑到徐子期身边,旁敲侧击的问道“爹都告诉你了?”
徐子期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自家老弟,“你也知道?”
徐子望点了点头,“我以前偷偷听见爹和娘说过。”
“以前?”徐子期皱了皱眉头,“具体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徐子望叹了口气,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道“就在以前我带你偷看堂姐洗澡前几天。”
徐子期白了徐子望一眼,“死者为大,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徐子望有些碎碎念,“还不是你非要问的嘛。”
言罢,他又提议道“我们去后院看看大娘吧,我觉得她昨天有些反常。”
“你也看出来了?”徐子期。
徐子望“肯定的啊,大娘最疼的就是堂姐了,但你看她昨天听见堂姐的死讯,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走吧,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徐子期当先朝后院走去。
兄弟两人到了后院,大伯和徐虎都不在。
据说那俩人一早就便去县长那里打听关于徐缨的下落。
只有徐家大娘一人坐在后院堂屋中。
她神情不悲不喜,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徐子期和徐子望两兄弟到来,徐家大娘都未曾察觉。
“大娘!”
“大娘?”
徐子望唤了好几声,大娘才回过神来。
“是子望啊……还有子期。”她朝徐子望和徐子期看了看,然后又说道“快坐下说话。”
两兄弟也不客气,各自找座位坐下。
马上有丫鬟上茶。
徐子期静静地喝茶,也不开口询问。
徐子望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他明白徐子期的意思,于是便开口对徐家大娘说道“大娘,堂姐的事情,你也别太难过了。”
徐家大娘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徐子期和徐子望两兄弟听言,脸上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自己的女儿死了,还没什么好难过的?
……
徐子期和徐子望两兄弟神情有些古怪。
徐大娘见状,自知自己刚才失言,他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徐子期觉得其中必然有些蹊跷,他也不再弯弯绕,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堂姐并不是咱们徐家人?”
大娘神情一怔,她呆呆看了看徐子期,“你听谁说的?”
不待徐子期回话,徐子望便插口道“是我爹告诉大哥的。”
说完,两兄弟一同观察徐大娘的神色。
大娘怔了许久,最后才喃喃说道“原来仲围早就知道了此事。”
徐子期连忙道“大娘,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家大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悲戚的神色,“子期、子望,我对不起你们俩兄弟,更对不起你们的娘亲!”
这事跟娘有什么关系?
徐子期和徐子望两兄弟有些迷糊。
徐家大娘解释道“你们娘亲向来体弱,四处又传言她与外人有染,你们娘亲心中委屈,因此才会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
徐子望依旧处于迷糊之中,徐子期却已经将整件事情都想通了。
“所以说,与外人有染的是你对吧?”徐子期直言不讳。
徐家大娘脸色有些难堪,但她还是点头承认了。
“当时我并不想跟你大伯在一起,因此生下你堂哥虎儿之后,本打算离开徐府,后来……”
徐子期并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现在他心中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那么为什么徐缨的事你一点都不难过呢?”徐子期又提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