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好,但与此时而言,既不应情,也不应景。”
钱彩儿辩道“若真是天下第一的好诗,哪怕此时不应情应景,也能将听者引入诗词幻景之中!”
徐子期点了点头,他赞同道“钱姑娘所说极是!”
“那你便念来听听吧!”钱彩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徐子期在后院慢慢踱起了步子,仿佛就像他自己在做诗一样,酝酿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念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念到这里,徐子期突然停下,不再继续往下念了。
钱彩儿猛的抬起头,她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刚刚徐子期随便念出的那几句,早已让她由情入景。
此时此刻,钱彩儿只觉得自己仿佛真的站在月下江边,看着一波随着一波的春潮。
“别停啊!快继续!”她急切的催促道。
那着急的模样,就像是受尽饥饿的小豺狼,又像是受尽煎熬的小老虎。
徐子期满足了她,随即继续念道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徐子期再次停下,假装冥神苦思。
钱彩儿却完沉浸在诗词之中,“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她喃喃自语,如痴如狂。
几个鼻息之后,她瞬间回过神来。
似乎完忘记了自己的形象,钱彩儿箭步冲到徐子期面前,“这首诗还没完对吧?后面的内容是什么?”她急切的抓住徐子期的胳膊问道。
徐子期叹了口气,“唉!这首诗我只记住了一小半,后面还有一大半,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钱彩儿听言,眼中瞬间起雾,她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极其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诗,我只能听得一半……”
徐子期没有想到这钱彩儿对诗词有如此执念,他见对方伤心欲绝的样子,便出言宽慰道“我是实在记不得了,如果下次还能见到那青之国第一才子朋友,便向她将整首诗抄来,然后恋雨姑娘听,可好?”
《春江花月夜》妇孺皆知,徐子期其实并不是记不得,他只是故意不将诗念。
“谁叫你老是给我发好人卡!我就是不念给你听!”他心中恨恨道。
钱彩儿失了一会神,随即,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死死地盯着徐子期,“这首诗……真的只是……你朋友做的?”她似乎怀疑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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