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如同沙粒般的灰尘,足够说明这里很久没有生人用过了。
她的目光在这些家具里游移着,寻找灰尘相对比较少的东西。
昏暗的角落摆着一个箱子,箱子上放了一点泛黄的纸页。
衍罗蹲下身子想拿起纸页去打开箱子,却在接触到纸页的时候,纸页先哗啦碎掉了。
她有些遗憾,如果纸上写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糟糕了。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了箱子,更重的灰尘味又扑了过来。
她站起来避开了,安德鲁便挥挥手蹲下去查看箱子。
“里面都是些首饰,杵子,啊,这是?”
安德鲁的声音引起了衍罗的好奇,她也凑了过去。
箱子里结起了蜘蛛网和一些潮湿的真菌,安德鲁在里面翻找的手就显得白净很多了。
修长的手指避开蜘蛛网夹起了一张泛黄的纸页。
安德鲁见过在衍罗手上突然碎掉的纸页,所以更加小心地对待。
“我刚刚好像在纸上看见了凯莉的名字。”
安德鲁捧着纸页,仿佛是在捧着皇帝的诏书一样。
“打开看看。”
衍罗一边说着,手一边忍不住挠了挠脸颊。
安德鲁小心翼翼地将纸页展开,上面用灰色歪扭的笔迹写着凯莉、莎莉和安娜的名字。
而这三个名字的后面都写了个大概的数字。
“这三个名字,都是失踪的女孩的名字,这难道是买卖吗?”
安德鲁皱起了眉头。
“至少说明贝拉是有问题的,到时候法庭上有证据反驳她了。”
衍罗仔细地看完了纸上那短短的名字和数字。
“不介意的话,这张纸就交给我来保管吧。”
衍罗对安德鲁说。
“我们的共同目的是帮助阿比盖尔,这么重要的证据我是不会拿去做什么的。”
见安德鲁犹豫了一下,衍罗又说了一句。
“我不是怀疑你。”
安德鲁把纸递给了衍罗,干笑了一下。
衍罗理解地笑了笑,把纸页小心折叠收好。
把贝拉家的木门关上,安德鲁和衍罗就分开各回各家了。
回家的路上,下午的微风吹在衍罗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痒感。
她走到那还飘着脏污的河里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红肿了一片。
衍罗叹了口气,贝拉家放置那么久没有打理,肯定布满了尘螨、细菌。
她又不凑巧是粉尘过敏,太久没吃药,结果一下就中招了。
不过还好,她叫来的帕克医生还在审判所暂住着。
果断回到小镇的宗教审判所去,帕克医生正在在祷告室做祷告。
衍罗看见一众僧侣里,帕里斯仍然站在一边发着呆。
“帕里斯。”
衍罗想等帕克医生做完祷告再去麻烦他,绕过去悄悄和帕里斯说话。
“嗯?我的上帝!你这是怎么回事?”
帕里斯听见衍罗的声音就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就被吓得身子一震。
“一点小过敏,我想等帕克医生做完祷告再去告诉他。”
衍罗安抚着帕里斯,低声说着。
手里握着十字架的另一位先生从修道院里走了出来,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天!您是严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语言学的先生给吓坏了,他大惊失色,半天才认出衍罗。
他俩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做祷告的僧侣修女的注意,他们往衍罗那边看去,都一同被吓住了。
帕克医生也看了过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起身到衍罗的面前。
“严小姐,您还好吗?我有些草药应该可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