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还要开庭啊,我一会儿还有事。”
布鲁斯轻轻拍了拍帕里斯的肩膀,往修道院里面走去了。
帕里斯看着远去的布鲁斯,低声嘟囔了几句。
“您从祷告的时候就在看信一直看到现在,是您的家人给您来信了吗?”
衍罗温声询问着帕里斯。
“不,噢,对,我家人给我来信了。”
帕里斯下意识地先拒绝了,后来又赶紧点头承认了。
“您和家人的关系真好。”
衍罗看得出来帕里斯只是在编造谎言,她也不拆穿,只是笑了笑。
“呵呵,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帕里斯干巴巴地笑了笑,抱着两封信件也转身往修道院里面走去了。
衍罗看清楚了那封信件上的火漆印的图案,可以去猜出来是哪个贵族家的。
她想去看一看阿比盖尔,明天要开庭,不知道史密斯做好准备没有。
刚刚走出了宗教审判所,衍罗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灰斗篷,遮头遮面的人跑了进去。
衍罗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隐隐还能看见从斗篷里泄露出来的红色头发丝。
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衍罗想了想,还是再次踏进了宗教审判所。
可是她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的功夫,穿斗篷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只好悻悻离开往阿比盖尔家走去。
经过市场的时候,谢尔顿和浇花的罗兰都看见了她,投去了厌恶的眼神。
衍罗也不在意,只是经过了一处水井时,她停了下来。
她往水井里看下去,井里荡漾着清澈的井水,看起来比河里的水要干净得多。
“她不会要往水里投毒吧?”
衍罗正考虑要不要打一桶回去洗澡的时候,一些人的低语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直起腰扭头去看,那个说话的妇人被衍罗淡淡地扫了一眼,以为她是要动手,吓得退后了一步。
衍罗心中无奈,她的形象应该被传得乱七八糟,把严小姐好不容易经营的威望给败光了。
考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离开,时间慢慢到了中午,市场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那栋小木房在一片暖阳里显得还是那么的单薄,周围翻倒的篱笆建起来了才好像有了一点生气。
没等衍罗上前敲门,小木房先开了门,阿比盖尔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双手抱着一大捆木柴,那堆起来的木柴几乎遮掩了她的脸,让人忍不住怀疑她能否看清前路。
“早上好,阿比盖尔。”
衍罗的声音响起,阿比盖尔拿着木柴的手微微颤了颤。
“早上好,严小姐。”
阿比盖尔隔着木柴去看着被她怀里交叉的柴条分割了脸庞的衍罗。
衍罗听见了阿比盖尔话语之间含着的盎然笑意。
这是件好事,至少阿比盖尔没有像之前那样表现得那么害怕衍罗了。
“你抱柴是要拿去烧吗?我来帮你拿一些吧。”
衍罗稍稍弯下腰,刚好能抵着阿比盖尔的额头。
“不用了,严小姐,妈妈知道会生气的,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比盖尔摇头婉拒了。
“没什么,来看看你而已,感觉你的心情现在挺好。”
衍罗笑着说。
“是挺好的吧,但还是好紧张啊,明天就要开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阿比盖尔说着话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开始环绕着她了。
“不要怕,也不要紧张,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衍罗安抚着阿比盖尔,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谢谢您,严小姐,有您在,真是让我好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