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罗轻声说。
“卡珊德拉夫人很亲切。”
阿比盖尔没见过卡珊德拉,不过还是按着系统的介绍说着。
她进入梦蝴蝶之后就没有去见过卡珊德拉,也就对衍罗口中的卡珊德拉感到陌生。
衍罗暗中捕捉着阿比盖尔的情绪,看得出来阿比盖尔对卡珊德拉没有别的熟稔情感。
“我听人们说,你和她在学唱着诅咒他人的巫术。”
衍罗看着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皱起眉的阿比盖尔。
“但是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们只是在唱歌而已,是我的国家的诗歌吧?”
衍罗很快就接了一句,让阿比盖尔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是,我不记得名字了,但是卡珊德拉夫人说这是位叫李白的诗人作的诗,是后人作成了歌曲。”
阿比盖尔记得现实里的华国也有李白这位有名的诗人。
“你还记得是怎么唱的吗?”
衍罗询问着。
阿比盖尔皱起了眉头,她根本没有记过,但是系统给了她提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后面不会了。”
阿比盖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念了出来。
她不知道英文该怎么念,但是磕磕绊绊念出的中文却在说出口后变得字正腔圆。
“是月下独酌啊,原来如此,这首歌确实不太符合这个国家的风格。”
衍罗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个国家的歌曲大多是赞颂神明的赞歌,而李白这首诗讲的是抒发自我的孤独。
而且中文歌曲不容易听懂,落在谢尔顿、罗伊他们耳中就容易成异端了。
因为是未知啊,既然是主都未能知晓的,那必然是异端了。
不过还好,这个小说世界为了让女主成功存活,会故意留下能钻的空子。
“我经过田野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有很多漂亮的野花和奇异的野草,你有看见吗?”
衍罗换了个话题。
她一直在暗搓搓地套阿比盖尔的话,用不会刺激到阿比盖尔的方法。
如果阿比盖尔还保持着一点对她的警惕,应该会很快察觉到衍罗是在套话。
可惜阿比盖尔一半沉浸在自己那如死水般绝望的世界里,一半被衍罗生生扯出死水叨扰。
“野花吗?我看见了,有很多。”
阿比盖尔随意地回答着。
“是啊,真多啊,而且还挺漂亮的,尤其是那些野草,我还没有见过长相那么奇怪的野草呢,”
“听说这些野草野花也可以拿来磨制成草药吧?我的国家就有这种办法,你有尝试过吗?”
衍罗笑盈盈地询问着。
“拔的话会弄疼他们的。”
阿比盖尔闷闷地说着。
“我也这么觉得,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衍罗温声说着。
这句话反而引起了阿比盖尔奇怪或者说是惶恐的目光。
“你再在这里坐坐吧,我进去和你母亲聊一聊。”
衍罗撑着刺刺的草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转身要往小木房里走。
“等等,严小姐,您要去找母亲吗?”
阿比盖尔瞬间精神了多了,她一下跟着站了起来,着急地看着衍罗。
“是的,你要进来一起聊吗?这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
衍罗原本也没打算隐瞒阿比盖尔,只是担心会刺激到阿比盖尔的情绪。
阿比盖尔重重点了点头,她害怕衍罗会和她母亲说她的不好。
“史密斯夫人,你在吗?”
衍罗轻轻敲了敲门,才知道这大门是紧闭着的,根本推不动。
她侧过脸看了眼一边忐忑不安的阿比盖尔,猜测这母女俩是吵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