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半空中,脖子被海棠树的枝干紧紧缠绕着。
“关在哪里了?”衍罗的声音轻柔得像是缓缓流淌的溪水,眼眸却冰冷得仿佛是吞噬船只的大海。
海棠树的枝干平时看上去细细的一条,如今缠在脖子上,文景光才发觉这是个无比适合绞刑的木材。
脖子被紧紧缠住,也许是枝干缠住了舌骨,压迫了劲动脉,心脏的跳动瞬间骤变,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
文景光的眼前一片模糊,使不出任何力气,更别提回应衍罗的话了。
衍罗也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放下了文景光,海棠树的枝干重新恢复原样。
被抛在地上的文景光还没有回过神来,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这并没有引起衍罗的同情,她慢慢地走到文景光的身前,冰冷幽深的眼眸如同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文景光。
她收敛好衣裙蹲在文景光的手边,手指轻轻一抬,静静被文景光压在身下的青草变长,一直长到缠住文景光的脖子。
然后,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猛烈地摔在了文景光的左脸上,生生在白净的面皮上摔出个五指印来。
一巴掌下去,本想装昏迷过去的文景光疼得下意识就叫出了声,他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片漆黑可怖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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