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说“其实我比较喜欢农夫山泉，依云水像是刚从水龙头接下来的水一样，敷面膜还可以，不过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准备了的话。”

“可惜，依云水和农夫山泉我都没有，老实喝你的怡宝去。”衍罗踩下油门，碾过地上的血肉模糊，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人行道。

车内的空调开着适宜的温度，吹散了刚刚在外受的炎热，衍罗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帕擦着额头流下的一点汗，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李尚。

身体放松地倚靠着座椅，装着人类未来的救命良药的小黑箱子被他随意地搁在两腿之上，两手摊在箱子上。

李尚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衍罗在他身上的探究目光，笑了笑，说“别盯着我的脸走神了，又迷倒了未成年少女，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呵呵。”衍罗收回了目光，看着车子前面的路。李尚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着黑箱子，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和车下不时碾过杂物的颠簸莫名成了一种韵律。

“你确定不换身衣服吗，你的身上染上了丧尸的血啊。”李尚看着衍罗柔和的侧脸，轻声说着“虽然染上丧尸的血不会被感染，但是不觉得很难受吗，是我的话完全不能忍受。”

衍罗看了眼衣袖上，真的看到了染上的一块小小的黑色血污，不悦地蹙起了眉，李尚看到衍罗蹙起的眉目，勾起了唇角，说“看吧，多显眼的一块，脏得让人受不了啊，你要是想换身衣服，我可以转过去做一位绅士。”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绅士。”衍罗单手解开染上血污的灰色衬衫，露出里面的红花蕾丝胸衣，李尚见状，挑起了眉，吹了个口哨说“红色的蕾丝吗，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黑色的花纹。”

“这位绅士，你不转过头去吗。”话虽如此，衍罗并没有在意李尚的目光，说“去后座帮我拿件灰色的上衣。”

“愿为女士效劳。”李尚侧过身子，在后座的纸皮箱中找到了写着衣服子样的塑料袋，里面是包好的衣服，他打开来找了找，递给衍罗的是一件灰色的衬衫和一件蓝色的薄外套。

衍罗一脚踩着油门，两手离开方向盘，接过衬衫换了起来，看了眼薄外套，说“你是想等我下车热死我？”

“女孩子还是穿厚实点会比较好啊。”李尚朝衍罗眨眨眼，幽深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嘴上虽是笑着，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衍罗接过外套披在身上，专心地开着车，说“你是个合格的绅士。”

“谢谢，不过你不是个合格的淑女啊。”李尚躺回座椅上，嘴角微微弯起，说“下次换衣服要注意下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这样绅士的。”

“你似乎是在暗示我太过放浪？”

“是你太敏感。”李尚摇摇头，说“如果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话，你再当着我面换衣服，或许那时候的我就不是绅士了。”

衍罗挑起眉，调侃着说“是绅士皮下的流氓，还好我们不是情侣。”

李尚闭上眼睛，唇间溢出轻轻一声呼作为回应，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问“大概多久才到首都啊？”

这人好烦，说了别让他上车吧，一直巴拉巴拉个没完。

衍罗看了眼车载导航的路程显示，说“三天两头吧，毕竟是开车去的，又不是坐飞机。”

“那完了，你有晕车药吗？我容易晕车。”李尚有些绝望地扶着额头，衍罗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锁，说“没有，要吐的话自己下车吐啊。”

李尚朝衍罗摆摆手，说“行吧行吧，你当我没说话。话说你这个车开得怎么这么颠，我的胃都在跟着翻涌。”

车内空调吹出的冷风盖过两人的呼吸声，李尚闭目养神，衍罗觉得他的话是真的很多，比系统的还多，珍惜着现在的沉默，神情悠闲地开着车，然而过了好一会，李尚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