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禀报的人实话实说:“瑞王爷屁股上的伤又复了,而且,脸上好像也受伤了,一脸的血。”
脸受伤了?这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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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福赶紧找皇帝汇报。
屁股受伤在暗处,治不好顶多留几道疤痕。脸上受伤就坏了,治不好会毁容的!
皇帝听杨德福这么一说,坐不住了。他亲自过来看望叶景淮。
杨德福跟着皇帝屁股后,一边颠儿颠儿的小跑,一边心里合计:他必须得跟瑞王爷把关系搞好了。改天,必须得请徐顺那个老小子喝酒。
这天儿啊,指不定会变呢!
皇帝到的时候,叶景淮正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般,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
叶良不知王爷回来后,为什么就消沉了。
徐叔毕竟年纪大,猜到几分,估计又跟吉祥脱不了干系。
皇帝来的时候,二人正窃窃私语呢,行礼见过皇帝后,二人退到一边。
皇帝轻声问:“你们王爷脸部受伤了?”
徐叔迈前一步回道:“最近天气炎热,天干气燥的,王爷流鼻血了。不过,臀部的伤复发了。老奴刚刚给抹了药。”
打死徐叔都不敢说小主子流鼻血是因为吉祥的缘故。这若是被皇帝知道,可不得了。
皇帝进了内室,坐在床边的木凳上,轻轻拍了拍叶景淮的背,“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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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淮抬起头,侧脸见是皇帝,要起来拜见。
皇帝摁住他,不让他动。
关切地询问了一遍叶景淮的伤势,皇帝接着问:“你出去玩耍一趟,怎么还遇见大事了?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匪寇呢?”
叶景淮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皇帝听完,教训道:“你这次是全身而退,毫发无损。这若是受了伤,你娘知道得少半条命。做事之前先考虑清楚,一个大夫,普通的平民百姓,怎么劳动你堂堂王爷去解救?那大夫一百条命也抵不上你一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让他们报官!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叶景淮很乖巧,点头,连声说“是。”
“皇伯父,那座叫二龙山的地方,是青州与顺通两不管的地界。估计我大安朝这种边界不清的地方有很多。边界不清,各地长官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遇事互相推诿扯皮。这就给山匪滋生提供了便利条件。我今天遇到的这些匪寇听说还没做十恶不赦的坏事。可是其他匪寇呢?听说十几年前,这山上的匪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耐心听叶景淮说完,皇帝慢悠悠地问:“如果,你是帝王,遇到山匪横行,无恶不作,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叶景淮受宠若惊,紧张地爬起来要请罪。
皇帝手掌微微用力,把他摁在床上,“此处没有外人,你就把你的想法如实说来。无论对错,皇伯父都不怪你。皇伯父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皇帝慈爱的目光落在叶景淮脸上,叶景淮稍稍放下心中戒备,说道:“侄儿以为,应该将州与州,县与县之间的边界勘测清楚,立桩为界,这样,令他们没有推诿扯皮的借口,各地长官各司其职,治下的社会治安应该作为考核政绩的一项。派兵剿匪只能治标不治本,还应该考虑民生。好端端的人家,谁也不会逃到深山老林去避世。他们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深层原因是什么,值得深究……”
叶景淮见皇帝一边听着一边抿唇微笑。他简单说了几句就打住了,“侄儿不才,不懂其他,只看到了这些表面。请皇伯父不要怪罪。”
皇帝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派人潜入山匪老窝,了解了地形布置,为官府剿匪立了大功。可是,地形布置只是一方面,更具体的你了解吗?山匪头子是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