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地尽兴,秋千却被荡地更高了,若是小时孩童的流留定会喜欢这样荡起来,最好是越高越好。可小时同在一旁的叶凌修却总是被流留刺激地腿软一遍又一遍地大喊。
回忆倒成了如今这般莫名却又有些缘由仿佛被人占据记忆一般的不快而导致的打闹。
“咣!”
秋千之上的少年长剑掉落在地,却不见他捡起,只是坐在大幅度晃来晃去的秋千之上衣摆来回飘摇,双手还抓紧了藤条。
流留只瞟见了他白衣的背影,虽察觉到了他紧握枝条的双手,目光却未做太多停留。毕竟叶凌修实在气人,明明小时候说好了,禁地不带任何人上来的。
“明明说是禁地,你为何又带他人上来。”
“这,苏扶又不是外人。”
“那你总得先通知我一声吧,我的好师兄!”
“噌!噌!咣!噌!”
“凌修~”
“啊?”
“噌!咣!”
“流留~你们能先让它停下来吗?”
颤颤巍巍的声音、犹弱的声气、剑拔弩张的醋味、哪里停地下来。
“苏扶,你不必假意打断我们的打斗,这小子我还是得好好教训一番的。”
“吱~”
狂风呼嚎……
“你至于吗?”叶凌修一把抵住他的剑锋再次迎击而去。
至于吗?
当然至于……
小时候那个孤独的夜晚,因为有了大哥哥的温暖慰藉,初次让他再次感觉到了母亲死后的亲人般的柔软。这是从大大咧咧的父亲身上难以得到的。
是叶凌修!
是你……
给了我,如兄长一般的疼爱。
那天是母亲的祭日,纵使丁南规矩森严也想逃下山去好好祭拜母亲。只是,最后却被抓了回来,还是被普一仙人亲自抓了回来。
说起来也是运气不好,偏偏碰上了普一仙人云游而归的时候。被逮个正着之后,师父自然是很气,气这个他口中的好苗子,竟然违反禁止下山的门规。
往日虽有弟子违反一些小的规则,可私自下山一事,却是无人敢为的。于是当日便被师父提着领子回山,亲自用木棍打了几大板子,还被关了禁闭。
禁闭出来之时,已是第二日夜晚……
第二日当天,流留未曾同人讲过一句话。大晚上的,自己便偷偷跑上了山顶。
那晚他放肆大哭着,也是这样的残月悬挂梢头。叶凌修来了,他注意到了流留的奇怪,偷偷跟着在他身后听到了他的发泄。
少年慢慢走去,轻轻抚下了他眼角的泪,为哄他开心还用剑几下削木,很快做了一个秋千。
一整晚叶凌修都同他在秋千上轻轻悠荡,玩的开心的时候,流留还老是吓他,把脚抵在地上往后拖地老远,直到脚尖触不到地了,才大力一晃,晃得老高,把年少肃目的大师兄吓得一遍又一遍地大呼起来。然后他便在一旁止不住地大声发笑,直到睡意来袭,他换了个姿势,躺在了秋千之上,在叶凌修的缓缓荡漾中慢慢睡着。
所以,怎么不至于……
当然至于。
“吱!咵!”
“苏扶!”
嗯?
流留不明白,明明可以一剑致胜制住脖颈的剑锋为何突然停住,又禁不住他眼里惊恐的目光,赶紧转头看去。
不妙!
秋千,断了……
“苏扶,你没事吧。”
只一下,叶凌修速身而过,便把腾飞而下悬崖的苏扶救起,双手抓住了悬崖颤颤巍巍的石头。嘴里还问着苏扶的情况。
“没事。”苏扶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不安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快上来!”流留哪里顾得了太多,伸手便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