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气,也纷纷拔剑。屋内混乱,顿时吵开了锅。
“你要干嘛!”
“你们想干嘛!”
“都给我收剑!回屋去。”一声喝道,黑袍道士进来,面色凝重。
能怎么办呢,再不想白袍弟子也只能默默回自己房中去。于是慢慢散尽。
“流长吉!”
“长吉道长,您怎么来了。”苏北陌看向地上,语气平淡。
“流留这小子,从小就嘴边没个真话,多有得罪,还请北陌别见怪。”
“才不是呢,就是我叫凌修动手的。谁知道这小子真是魔灵的……”
“你!”紫衣弟子齐声喝道。
“你们一并回去,此处人多口杂,别扰了小师弟休息。”苏北陌道。
魔灵弟子一众气气散去,苏宁宁实在气不过,哪有这样伤了人还不让她出气的道理。临出门还重重踩了那小子一脚,“我的脚也不受我的控制,您多担待。哼!”
一股小孩子气的仗义模样,惹来叶凌修一阵噗笑。
“啊!灾星,下次别让我看见你。”流留平时那圆滑的样子全然褪去,此时就像个傻得要命的三岁儿童。
此夜,难眠。
房里人来人去,煎熬伴随着愧疚,不知不觉已近过了三日。
三天的时间如此漫长,苏北陌来了又走,苏扶还没醒过来。我整整在床边守了他三日,盯着那张脸盯了三日。
“可仙友,你怎么还没,醒了!”
苏扶睫毛微扎,缓缓睁开双眼,托起的睫毛像初春的嫩芽,带着重生的力量,化解了叶凌修内心全部的愧疚。
“是你!”
“你干嘛,快给我解开。”眼睛还在他身上,就被偷袭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伤我之人,怎的还想找我帮你。”
“虽是我伤了你,可也是我救了你,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呢。”
一身白色的衣裳变成了紫色的魔灵仙服。
“可昨日怎的不听我解释,就出手。”
“昨日?你已经躺了三日了,苏扶。”
“你是谁?”苏扶虽然能猜到他不是个坏人,但却实在也看不出他是个怎样的好人。
“长修弟子,流留。”
“长修怎有着蓝色衣衫的……”
“骗你的!”实在令人讨厌的戏语,苏扶解开他的定身咒,向门口离开。
“叶凌修,丁南弟子。”那人又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道。
苏扶衣摆跨过门口,顿了一会儿,“昨日我看见那妖孽了,说是来找你麻烦的。”
故意拖长的妖孽一词,让他想起昨日伤了那人的污蔑言语。
“妖孽,不。妖怪,不。你莫要唬我。”
这样的停顿让苏扶笑出声来,他抬脚转身回望,想看那人失语的样子。又是缓缓一笑,不可方物。
方才那样清冷的态度,在这灵眸浅笑中,散尽了它的防备性。叶凌修想要争执些什么,刚欲开口,对上这份至纯的笑意,忽然忘了生气。
所以他为什么生的这么好看,比女人……
“那是一鼠妖,说你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他相公,她便也要杀尽别人的相公。昨日那出,是为了给你看的。”苏扶正色道。
终是从这句话中惊醒,叶凌修无奈,“原来是那鼠妖的老相好!他夜里故意吓人,还吓死一百姓,偷人粮食,这都不算作恶,什么算作恶?妖物就是妖物,当杀。”
“当真如此?可也不是所有的妖物都是作恶的。”
“是妖就有妖性,发狂就会作恶。哪来好坏?”
“我魔灵山中遍是花草精怪,怎的也没见他们作恶。”
“魔灵是仙山,他们在山中生长,自是仙灵精怪,与妖无关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