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有点放不开,怕自己的一些决定不和马晓阳的心意,后来请示几回马晓阳之后他就不去了,他发现马晓阳其实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只会让他看看参考多方意见再做决定,而且马晓阳大多数时候都会同意。
朱文海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决定,然后汇总一下,遇到马晓阳的时候和他统一汇报一下。然后他发现马晓阳似乎更喜欢这种方式,之后来工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朱文海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马总根本就不懂农业,更不懂那些细节。而且还敢放权,除了之来对工程质量要求苛刻外,别的很少操心,一些项目拨款的文件甚至连看不都不看就签字给钱。
其实马晓阳这么做也是对朱文海的一种考验,现在花的这点小钱有什么可在意的,让他认清一个人的本质那就是大赚。就算在后世,他也不会跟那些有本事的员工算细账,哪头多哪头少老板心里都有本帐。如果这个朱文海这个时候都管不住自己的手,那么马晓阳自然也不会在他身上下什么重注。
晚上马晓阳在家正吃饭呢,就听有人敲门。马晓阳过去开门一看,门外的是军子,脸色不怎么好。军子对马晓阳使了个眼色,示意马晓阳出来。
“晓阳,谁啦来?”
“妈,是我军哥。”
“军子来啦,快进来吃点。”
“马姨,我吃过了,公司那边有点事儿,我来接晓阳过去。”
“大晚上的,有啥事儿?”
“没啥大事儿,苏联那边的伊万来了,找晓阳过去聚聚。”
“爸妈,那我出去了,要是晚了我就不回来了。”
“行,那你去吧,多穿点,晚上冷。”
到楼下进了车里“军哥,伊万那边出啥事儿了?”
“不是伊万,他没来,那边也没事儿。你那个开山农业公司那边出事儿了,朱文海让人给打了,倒也不重,就是挨了两巴掌,脸打肿了,没敢回家,跑咱们火车站那边的公司去了。”
“谁打的?”
“刘大脑袋。具体我也没问,他让我过来找你,我就过来了。”
马晓阳下车进屋一看,朱文海正仰在椅子上,一边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子,整张脸都肿起来了。
“伤得重不重?”
“就挨了两巴掌。”
“别的地方呢?”
“屁股挨了一脚,没事。”
“说说吧。”
“白天一个姓刘的到拐子河那边找我,说是想给咱们供应点砂石,再承包点工程。咱们的工程都包给省建了,工人和材料也是在农场就近采购的,我就跟他们直说了,他们当时也没说啥。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还是那几个人,在道上把我车给拦了,打了我几下。说我要是不安排他的材料进场,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你没跟他们说这是香港老板干的买卖吗?”
“说了,他们也打听了,知道这些事儿我就能做主,就找我安排。还让我告诉老板,他的砂石厂有市里的公子哥干股,小心让咱们干不消停了。至于是详细的就没说别的,到底是个什么公子哥也没说。”
“这个我倒是知道,你爸的上级,一副局家的小子和他玩的挺好,这事也不是啥秘密。刘大脑袋开了几家歌舞厅,据说那个小子经常去玩。猛子带着伊万去过一次,回来的时候跟我们说过,里边乌烟瘴气的,也不是啥正经买卖,猛子去一回就不去了,伊万倒是挺喜欢,来了没事就跑过去玩儿。”
“那他有没有什么把柄,好不好搞?”
“那可多了,你以为伊万没事儿干嘛去,语言都不通。那里组织卖银,开赌局,什么来钱他就干什么。这家伙也大方,上边关系都维系,跟着他那帮人也不少捞好处。听伊万说那里的特殊服务都挺隐蔽的,所以规模越来越大,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