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苏染那双不怒自威的面孔,后面的话又噎了回去。
这一转头就看见六姨娘在楼梯的半旋前忽然对她嫣然一笑。
方才那种不舒服感一下子就又冲了上来。
苏二忍着不适转了向了了警局们所在的方向,就见方才记录的小警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看样子是要离开。
孙冕正忙着和他们打交道,屋里的女佣们更是噤若寒蝉。
“苏二,你这两日盯好孙四公子,一旦有什么消息尽快告诉我。”
“好。”有事情做,苏二的心情很好,就连对孙四公子的不满都消除了几分。
……
烟城
“陈老板?你确定这里是你三叔家?”苏镜冷着脸与那旅社的老板一起趴在人家的墙头上,这种感觉自打他成人以后就没有了。
陈老板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小声嘀咕道,“那您还想怎么样?咱们要是走正门,势必要把我三叔的一大家族都给折腾起来。到时候哪里还有精力应对咱们。”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苏镜的共鸣。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一直走到了陈老板的那位三叔的屋子门前。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都出来吧!”
知道是躲不过。苏镜干脆和那陈老板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这一进屋,苏镜不由得一愣。
这老者好似已经料到了今日要来人一般,眼下正盘膝坐在床上。
床头的小圆桌子上则是放了三只茶盏。
苏镜还未动,身后的旅社老板陈先生就已经端了一杯水仰口喝了。
那样子你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又好像是习惯了一般。
“贵客远道来,可惜老朽身体有缺,不能迎接了。”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的情况,陈龙也给我说了。不过今天我就告诉你个明确的话。四十年前,没有人从护城河上跳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苏镜惊愕地道,“我们家老祖交代的清楚明白,务必要找到那这个人的行踪。现在您却告诉我们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连我要找的人,都很有可能不存在?您这是拿我开涮的吧?”
屋里一阵沉默,陈龙也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三叔,你不会是记错了吧。您年纪大了,再,再好好想想。”
不然这到手的钱要飞一半。
实在是心有不甘。
那老者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有些责怪他沾惹上这种事。
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孽呀,四十年前确实有个跳河死的。可惜不叫吴妙荷,叫荷花。她是孙府上的丫鬟。”
“什么?老爷子可不是这么讲的。”苏镜瞪大了眼睛。
他敢保证苏染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况且老祖那样一言九鼎的人物也不屑于如此。
继续阅读!
这话却让屋里的老者瞪大了眼睛,“你,你说谁?”
“孙老爷子,孙又吉。”
这话刚落地,屋里的老者却是面色大变,“走,你们都赶紧走!”
只是他话语未落,院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小旋风。
陈龙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一眼,蹙眉道,“好端端地怎么起风了,这么冷。”
屋里的温度果然降了许多。
苏镜也觉得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可是老祖还在等着他的好消息。
真要是这么回去,到底有些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陈龙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的身后。
苏镜没有回头,伸出一只手将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扭住了,半晌只听一声苍老的叹息,“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