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哼了一声,冷笑道“是不是宽恕他们 ,那是上帝的事情,而我的职责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说着我拔出童子切,高声叫道“冲锋!彻底击垮他们!”
“吼!”三支舰队在我的命令被传达之后,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吼声!我们的船只一改撤退姿态,转而向前追击起早已丧失了信心的西班牙人。
见大势已成,我缓缓将童子切插回刀鞘,“咔哒”一声推好,方才悠然笑道“如您所见,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因为当场就报了!尊敬的神父,您有您的哲学,我有我的理念,不过这里我说了算,对吗?”
利玛窦默默无语,只能点点头,眼瞅着西班牙人的舰队被一点一点撕碎,直到天色变暗,我下令收兵,才有几艘西班牙的战船趁机逃逸而去。
老神棍和随员们开始吟诵,我听得出,是葬礼上的悼词
仁慈的天父,你拣选了他们作你圣子的仆人,在世上为你的子民摆设圣言和圣体的宴席。
你既召唤他回到你的身边,求你恩赐他在天国,与诸圣共享你永恒的盛宴。
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你的圣子,他和你及圣神,是唯一天主,永生永王。
阿门!
大概是死亡的人数太多,他们的祷告连续做了好几遍,持续的时间也不算短。
一些本地招募的水手看到这一幕,也随着他们脱帽致哀,等到悼词结束,方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制止。逝者如斯,生者做的再多也不过是表面功夫。我不信这些,但并不反对这些,只要运用的好,这种思想上的枷锁就是最好的控制手段!
夕阳如血,舰队再次一分为三,航向上已经调整为面向正南,全速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