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史思明什么了。其实,在独孤欢的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从小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和家里的人并不是那么亲切,几个弟弟妹妹都生得极似父亲或母亲,唯独自己,怎么看也说不上究竟像谁。
“方才,独孤大人的问题,也是史某想说的,不仅仅是那几处诡异的地穴,但凡挨着城墙的坊巷,街道坊门也都被改造过了,此时的洛阳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关陷阱,所以,史某方才才会提到大唐这硕果仅存的十几万精兵啊。”
“巨大的机关陷阱,到底怎么回事?史兄可是已经打探到了什么?”
听闻洛阳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机关陷阱,李泌心中一惊,他不仅懂得战法谋略,对于奇门遁甲机关陷阱也是十分的精通,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设下阵法的是一个叫真田景纲的扶桑人,此人不但智谋过人,而且对中国的五行阵法军阵韬略也很有心得,听说他曾经在大唐为官,这些情报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
“恩,真田景纲,又名真田小十郎,开元年间曾经高中探花,后来朝廷任命他到了安西都护府任职,参与了多次的剿匪和平叛行动,素有小诸葛的美誉。”
“呵呵,李半仙儿不愧是李半仙儿,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史兄谬赞了,山人也不过是凑巧知道一二而已,他这阵法的具体情形你可已打探到些什么?”
“独孤大人和郭公子既已早就进过洛阳城了,想必城中的局势,你们总该知道一些,安禄山已经疯了,安庆绪趁机笼络了文武众将,同时也排挤了一些某等这样的老朽。
现在城里诸多军事政务,都是安庆绪几个人在主导,改造洛阳城的事情,就是他和真田景纲还有那个大雪山来的僧人主持的。”
史思明见李泌和郭子仪神情黯然,顿了顿继续说起来。
“不过,他们这些事虽然瞒着史某,但是他们想彻底甩开我,还是做不到的,数日前他们曾邀老夫到阵中走了走。”
“可看出他的阵法奥妙所在?”
“奥妙?倒也谈不上什么奥妙,阵法尚在筹划之中,不过依老夫所见,并不是什么太玄妙的阵法,洛阳城内坊巷布局,两位大人应该很清楚了。
两京的规划建筑大致一样,街道坊巷的布局就像围棋盘一样,正南正北横平竖直,真田景纲就是利用这一点,在挨着城门和城墙的坊巷中,对道路的走向布局做了改造,一些本来是街道的地方建起了高墙,同时又把一些宅院打通拓成了街道,同时安排了陷坑、弩阵、刀车、伏兵等等,挨着城墙城门一带的四十余坊都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闭合的防御圈。”
“听上去的确不是什么太玄妙的阵法,不过,却也是一座极为有效的杀戮之阵。”
李泌附和道。
洛阳城不仅城墙城门高大宽厚难以攻破,城内各坊同样有高大坚实的坊门坊墙,如果把通往内城的大街都堵死,再把各坊的街道宅院布局成迷宫的话,纵然攻入城中,原来简单的横平竖直的街道变成了阵,势必会在顷刻间乱了方寸,再加上暗中布下的陷阱弩阵,我军将士只能如入瓮中一般,任人宰割了。
“哈哈哈哈,他也是这样说的,你们这些赛半仙儿小诸葛的果然能想到一起去。”
“噢?此话怎讲?”
“史某在阵中大致走了一段儿,也是说他这阵法看起来并无什么惊奇奥妙之处,他说这阵法本就是一座杀戮之阵。
还说,天下的军阵排布虽然千变万化,大体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攻,敌我兵力相当,为了达到必胜和减少我方伤亡的目的,可依据天时地利,组成阵法一举破敌,一类是守,敌人太过强大,毫无进攻取胜的可能,只能依赖军阵或者多变的地形,托住敌人,消磨敌人,迫使敌人撤退,还有一种便是攻守兼备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