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坑洞应该很深啊。”
“是。很奇怪的举动,虽然我不是军人,但也从未听说两军交战,要挖这样深的坑洞的。噫——有人——”
“嘿,那有个人——”没等独孤欢说完,喜鹊也发现了。
就在距离一处工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衣人,正匍匐在一座屋脊的背面。
那面隆起的屋脊虽然背向工地,却恰巧正对着独孤欢和喜鹊的方向,被看了个正着。
“会不会是唐营派来的探子,也许他们也发现了城中的异状?”
“唐营里,也不是哪个探子都能有这么好的身手的,”独孤欢看了看喜鹊,继续道“而且,这些人的动静很小,我想城外的还不知道城里的情况。”
“那——我们追过去,去看看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以我们二人的手段,应该不难对付他。”
可也凑巧,独孤欢刚要点头答应,却见那黑衣人黑猫一般,蹑足潜踪,滑进了一片暗影里,消失了。
自打建宁王离开后,朝廷发到洛阳大营的牒文公函,就越发的“冠冕堂皇”起来,无不是关于粮草军械铠甲辎重药品之类,都是些琐碎之事,对于军中所提及的关于建宁王破城之策相关的问题,就当泥牛入海一般,被刻意的忽略掉了。
甚至,就连广平王的密信,也都断了。人们不禁惶恐焦虑,担心着朝中的异变。
这些日子,最难熬的还属郭子仪和李泌了。
每天的军事会议,既要稳住军心鼓舞士气,又无法向诸位节度将军坦承太多,更不可能有什么具体的承诺。
一些心思沉稳的将官,自然明白军机政事的复杂与艰难,面子上总算过得去。李嗣业这等暴脾气的汉子,难免就要跳着脚,叫骂几句。
也有一些人,心有所向,更是阴阳怪气的发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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