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是我再也没有回过西域,倒也没有想过那么多。”
“既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何必回去徒添烦恼呢。”一直沉默着的独孤欢对郭暧摆了摆手,转而对喜鹊说道“你的家人连姓氏都很忌讳谈起,无非就是不想自己活在过去的烦恼里,你若为那些仇恨所困,他们地下有知也不会开心的。”
“恩。”喜鹊答应一声,望着独孤欢的眼睛,深深的点了点头。
不过她的心底却还是起了波澜,郭暧说得有道理,也许当年的家仇总是可以寻到一些线索的。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嘛。”
郭暧忽然冒出了一句,场面一时尴尬,喜鹊原本冰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郭兄弟切莫——”
“般配你个死人头啊。”没等独孤欢把话说完,喜鹊作势拿起一把酒壶照着郭暧头上砸去,晃了晃,一扭脸又放下了,“嘁,不理你了。独孤大哥,那你呢?你出身这么高贵,素日里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怎么还总是闷闷不乐的?”
“人都有秘密啊。”独孤欢抿了一口酒,不温不火的回道。
其实,郭暧自打认识独孤欢那天起,就一直纳闷他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完不似生在富贵门阀家中的纨绔子弟那样。
郭暧对喜鹊挤了挤眼,示意她继续追问下去。
喜鹊白了郭暧一眼,回首满目期盼的看向独孤欢,望着他的眼睛,殷然不语,却更令人难以拒绝。
外面大雪纷飞,两三个初识的人,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窖里窝上个六七天,总是会勾起人们倾吐的吧。
就连独孤欢这样擅于沉默的人,心里也伸出了一只小手,在岁月的深处不断的抓挠着。
人就是这样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些秘密对至亲的身边人不知从何谈起,却在不期而至的情况下,就像讲一个故事或笑话一样,向初识的人深情吐露。
独孤欢终于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内心翻腾着许多的声音,最终他还是向心底那个压抑了许久的声音屈服了。
郭暧二人眼巴巴的望着独孤欢,他依然沉默着,表情渐渐起了变化,似乎有话正欲出口。
二人瞪大了眼睛,就像围观一个波斯来的幻术师正要开始他神奇的戏法儿。二人的眼睛里、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沉静的密室里,烛光摇曳,昏暗中流露几许暧昧,几许神秘,甚至有一些诡异。
“啊——”
“啊——”
在无边幽深的静谧里,忽然传来两声极为压抑、而又恐惧的尖叫。
郭暧和喜鹊的瞳孔猛然放大,浑身汗毛直竖, 恐惧夹杂着阵阵寒意穿透了身。浑然间,仿佛身体所在不是一间密室,而是一头巨兽的胃囊里。
二人惊愕万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张狐狸的脸。
就在独孤欢的脸上,五官渐渐扭曲变化,最终化作了一副狡黠、狰狞的狐狸面孔。
渐渐的那张脸又恢复如初。
“怎么,吓到你们了?方才你们还很好奇的。”独孤欢伸个了懒腰,站起身来,在二人面前来回踱着步子,他脸上洋溢着久怨释放之后的轻松和笑意,他长舒了一口气,兀自得意的说道,“啊——真是奇怪,真没想到,竟是这么的轻松快乐。”
郭暧和喜鹊毕竟也是久在江湖的人,怪诞之事见之听之早已不胜繁几,很快两个人回过神儿来。
“独孤大哥,给我们看那样的一张脸,也很开心吗?”
“是啊。”
“还是啊,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噫——喜鹊姑娘,他不是说给我们那张脸很快乐,是他把这个秘密吐露出来,很轻松很快乐。”
“好吧。独孤大哥的这个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么?”
“现在,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