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满脸的狐疑。
之前因为杜公子的事情,老管家是认识郭暧的,尤其更认识身为左街使的鲜于燕。
二人虽看得奇怪,但因为刚才发觉有人跟踪怕连累了杜家,也没多问,寒暄过后,径自问起杜公子是否在家。
“我家公子并不在家,前天就出门去了。”
“哦?去了哪里?”
“渭城驿。”
渭城河灞桥是唐朝时两个重要的驿馆所在。商旅远行、官员赴任,大多会在这里举行一些送别的酒会。
南下或东去的在灞桥;若要去陇右道或远赴西域,则在渭城驿。
“杜公子要去西域,还是送什么人么?”
“送人,是公子一位吐火罗国的故友,举家迁回故里。哎,安禄山之乱还未平定,现在又有魔物作乱,怪事连连,许多西域客商都有西归的打算。”
他说的魔物作乱,应该是指前几日的终南山一役。鬼地藏施展了许多妖魔手段,虽说已被降服,却还是在百姓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哦。一个人去的?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是和岑夫子岑参大人同去的,大概明天午时就能回来。他们好像还约了别的事情,要赶回长安。”
听说岑参的名字,两个人心里暗喜,此人也是追随高仙芝多年,有他在,可以多个人帮忙参详。
“哦。既是如此,那多谢老管家了,方便的话,我们明日再来拜访。还请老管家及时说与你家公子。”
“好。好。二位大人于我家公子有恩,老爷早就想着好好答谢二位一番,如此正好,小老儿这就禀明我家老爷。”
“举手之劳,还请杜老爷莫要常挂心上。我们这就告辞了。”
郭暧、鲜于燕道别过,回身方走两步,就听得那老管家一边关上大门,一边嘟囔着“奇怪,奇怪,这两位大人是来捉弄小老儿么,还是小老儿真的糊涂了。”
二人一听,心知有异,不约而同的回身问起“老管家,见我二人有何不妥么?”
“啊?啊?二位大人莫要见怪,莫要见怪,兴许是老朽糊涂了,糊涂了。”
“有什么事,还请老管家明言,无须拘泥。”
“哎呀。方才老朽正在花园里,与一帮后生打理花草,以御冬寒。门房的伙计就说郭公子、鲜于大人来访。我就赶忙过来了,您二位也是问起我家公子身在哪里。”
“这,老管家何以说个也字?”郭暧、鲜于燕听出话里蹊跷,顿时警觉起来。
“哦,是老朽糊涂了,没说清楚。方才二位不是来过了么?也是问了几乎一样的问题,然后说什么有紧急的事情,要直接赶去渭城找寻我家公子,我便把公子所在的驿馆名号所在告诉二位,二位便急匆匆走了,对了,方才二位还是骑马来的啊。”
郭暧、鲜于燕听完,脑袋里一炸,不好,这是被贼人捷足先登了。方才一味想着甩掉尾巴,没成想敌人竟还有如此手段。
可又实在不好把实情告诉老管家,免得杜府的人担心。二人只好胡乱搪塞一番,也赶紧问了杜环在渭城的落脚所在,换了马匹,直奔渭城。
二人走官修大道,扬鞭不停。一路上静的出奇,除了偶尔看到几个农人樵夫之外,并无可疑的行人。
“我们骑得普通驿马,恐怕那些人都是骑得自家宝马良驹,所以早早的走在了前头。”鲜于燕警觉的说道。
“之后那马车里的人再没出现过,也没人跟踪我们,恐怕两拨人是同一伙人。”
“本来想在长安等杜环和岑夫子回来就好,他们这样急匆匆赶去,竟比我们还着急,恐怕来者不善。”
“恩,得快点儿了,现在已是寅时,晚了关了城门,进不了城就更糟了。对方虽能猜出我们去找杜公子,提前下了手,但未必知道我们找他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