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突然转身,朝着沈衣雪郑重地一拜,反倒将沈衣雪吓了得一下跳开,避开了他这莫名其妙地一礼。
褚扬承道“沈姑娘,你就说吧,如何才肯随在下去见女帝陛下?”
粉蝶儿抢着道“无论如何都不肯,你还是趁早死了心的好。”
历劫也道“物是人非,没有再见的必要。”
褚扬承看看历劫,又看看粉蝶儿,最后将目光落在沈衣雪身上“沈姑娘,这也是你的意思么?”
沈衣雪道“我们不熟。”
褚扬承就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粉蝶儿又插嘴道“那阁下现在可以走了么,不要耽搁我们赶路。”
褚扬承道“虽然知道会是这结果,不过在下还是坚持,请沈姑娘前往京城,与女帝陛下叙一叙旧日情分。”
沈衣雪道“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褚扬承又叹了口气“若是在下还请不动的话,只怕女帝陛下就要亲自前来了。”
灵馨亲自前来?
沈衣雪楞了一下,多年不见,她也不知道现在的灵馨,是否还是当初的灵馨,只是却突然怀疑起来,现在的女帝灵馨,一心邀她进京,当真只是为了叙旧?
她们之间,在单天鹰出现之后,还剩下多少旧日情分可叙?
可这个褚扬承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倘若沈衣雪继续拒绝,就有些太过不识抬举,不知好歹,不将女帝放在眼里的意思了。所以,也不能再拒绝下去。
所以,最后沈衣雪和历劫,粉蝶儿继续赶路,褚扬承带着他的随从在后面跟着,她也没有反对。
如此走了半日的路程,褚扬承就发现了端倪,问沈衣雪“沈姑娘这是要去往何处?”
沈衣雪道“去调查保命客栈。”
褚扬承的脸色变了变“保命客栈?那……可是女帝陛下的心腹大患!”
沈衣雪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褚扬承又问“可是,你们走的这个方向,不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当年我机缘巧合之下,曾经在保命客栈住过三日。”沈衣雪又解释了一句,“当年那保命客栈,正是在京城郊外的某处!”
“京城郊外?!”褚扬承的脸色又变了,随即否定道,“这怕是不能吧?近年来,女帝陛下几乎是掘地三尺,都未能找到关于这保命客栈的蛛丝马迹。若是就在京城附近,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
之前,单天鹰也曾提到这保命客栈,似乎女帝灵馨都十分忌惮的样子,与此刻褚扬承的说法,倒是不谋而合。
不过在提到保命客栈的时候,褚扬承却并未多看粉蝶儿一眼,神色也是如常,应该不知道粉蝶儿与保命客栈之间的关系。
同时也从侧面说明了,单天鹰在写给女帝灵馨的密报中,并没有太多提及粉蝶儿这个人。
沈衣雪也就暗中松了口气,她不想再节外生枝,此刻自然不会在提起粉蝶儿与保命客栈之间的关系,只提自己当年曾经在保命客栈住过三日,并且也将宝应城中发生的事情,简单提了两句。
然后又提起长岭周围气候骤然变化之事,问褚扬承“你这国师,既然也是受女帝敬重,受东灵子民的供奉,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理?”
褚扬承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这长岭深处的仙人,可曾有人亲眼见到?”
沈衣雪顿了顿,道“应该是以讹传讹罢了。”
“既然是以讹传讹,那就没有必要去管了。而且……”褚扬承顿了顿,突然转身朝沈衣雪又是一揖到底,“还望沈姑娘,来日若是见到女帝,不要提及此事。”
沈衣雪奇道“这是为何?”
此刻粉蝶儿身上的绳索早已被解开,他闻言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揶揄道“原来国师大人也会欺上瞒下,而且如此地明目张胆,还想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