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便是镜花湖一带,他要尽快查清镜花湖那里的事情,要搞清楚,现在盘踞在北岸十五县的神秘势力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
就在联军紧张忙碌的时候,云州城里的檀根是天天酗酒买醉,喝醉了倒头就睡呼呼大睡。他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有借酒消愁,可是,越喝越烦躁越烦闷。
王帐的最后通碟,只许胜不许败,已经死死压在他的心头。父亲的千叮咛万嘱咐,更是如鲠在喉。
明明总有绝对的优势兵力可是就是不能主动出击,只能缩在这坚固的云州城里,实在是憋屈。
檀根现在天天盼着燕北风能带着联军来攻城,盼星星盼月亮那种。
虽然檀根每天烂醉如泥,但是他却对手下的十万大军下了严格的禁酒令,这让这些习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草原汉子们浑身难受,原本他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策马飞驰,每天打打,比比武,晚上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那是何等的痛快潇洒,偏偏因为这个打了败仗的家伙,被调到这鬼地方守城,别提多窝火了,现连酒都不能喝,他娘的,要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逃兵要被点天灯,估计这会儿早就跑了,谁愿意跟着一个败军之将,一个关系户打仗?连乞洪大将军都死在他的麾下了……你说是得有多无能。
于是,基于以上原因,可想而知云州城的这些远离故土的鲜戎士兵的军心是有多么得不安分了。
……
檀根此刻并不知道,不远的未来,他的梦想就永远的被埋葬在这云州城里了。
……
且说罢云州事,回头再看来是暗流涌动的南境。
镜花湖北岸。
初云县。
那家城中最热闹的小客栈里,坐着几个人。
周遭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各种各样的装扮都有。
客栈外的街上,来往的都是一些城中的住户,大多数都是扛着锄头的精壮汉子,他们目光矍铄,脚下生风,眼睛不时的瞅着四周,似乎十分警惕。
街边的小摊小贩们,更是一边吆喝,一边观察着来往的人流,整个城中,是一种看上去正常,却气氛怪异的境况。
……
小客栈中。
“樊仕,他们已经注意到了,多加小心,提高警惕。”黑衣人喝着茶幽幽说道。袍子里的衣服上,时隐时现的出现一朵绣出来的水仙花。
“明白,主上。已经安排下去了。”樊仕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悠悠道。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起事啊,这么窝着真难受。”年轻人感慨到。
“时机未到,耐心等待吧,我隐隐感觉到,那一天不远了。”黑衣人泯了一口茶,说道。
“哈哈,好,等到那日,你可别忘了我们兄弟。”年轻人举杯,以茶代酒,相邀道。
“那是自然,对了,传信给泰州那边的兄弟,可以把那家老小放回去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