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青州府寻常一个百姓出现在别的地方都是稀奇事,更何况青州府的大将军……这简直就像天神下凡的感觉。樊川偷偷趴在门框上瞄了一眼镜台,这是再看,突然发现那是一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大将军的英气更是在无形中散发。
同样吃惊的,当然还有应穹。他心中其实早有百般猜测,可能这人是官府的官吏,或者是青州府哪个大族的子弟,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青州府的大将军,如今还是代理知府之职,相当于青州府的一把手。
素来神秘的青州府,竟然以这样一个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何让应穹不感到惊愕。
“啊……没想到阁下竟然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应穹脸上震惊的表情久久不能散去,他又惊又喜的感慨道。青州府的大将军竟然如此年轻,早就听说青州府的新任知府年轻有为,使本来羸弱的青州府短短几年,就迅速崛起,成为了一方霸主,以至于四海之内,有识之士,贤达之人,纷纷投效青州幕府,后来还实行边禁政策,使得青州府基本算是与世隔绝,外人不知其内况。
“哈哈,这么冒昧的前来拜见应府帅,恕在下唐突了。”镜台笑道。
“哪里哪里,您大驾光临,我扬州府自然是蓬荜生辉,没有唐突,没有唐突。”应穹急忙客气道,他心中想的是,既然和青州府交好的机会送上门来,那自己可不能错过。
“那就好,一路行来,扬州府的富庶,当真是一点儿不假。”镜台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先用这句话,来开个头。
“说来话长,富庶皆是父辈之功劳,我不过新任不久,如今已是焦头烂额。”应穹苦笑道,富庶不过是表面罢了,他其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哦?怎么会?应府帅只需要秉承父辈的治理之策不就可以了吗?又怎会有焦头烂额之说?”镜台故作不解的问道。
“唉,镜台大将军就不要明知故问了,您在扬州游历许久,想必有些事早已经看清了。”应穹自嘲道,以眼前这位大将军的眼力和头脑,扬州的病,他恐怕早已经洞察。
“哈哈哈,应府帅心中可是有一统天下的大志?”镜台看着应穹的眼睛问道。
应穹沉默了。
风过堂,茶香迷醉。
鸟卧枝,帘卷飞花。
镜台等待着应穹的回答,在他扑朔的眼神中,镜台看到了一丝犹豫,也看到了强烈的。
“四府割据已久,如此下去,我堂堂炎黄子孙,华夏大地,就要真的被分裂了……总该有人打破这一切,让普天之下,尽归王土,让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如此,我中原才能屹立在寰宇之内,雄霸一方,不至于戎胡作乱,六诏窥伺。”应穹想了许久,还是对眼前这个人说出了自己心中那个鲜有人知的理想抱负。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值不值得信赖,他总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这个人能懂他的志向。
“应府帅不怕我青州府成为你的第一个对手吗?”镜台微笑着说道。
“那只有决一死战了,纵然不能胜,也总得有人迈出这天下一统的第一步吧。拿我扬州府来说,百姓麻木,已无家国天下之概念,农人只想着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商人只想着日日纸醉金迷极尽奢华的活着,青壮数十万,有识之士竟不过千,血性尚存者更是寥寥无几。五千叛军,满城青壮奋起反抗者,竟不过城门最后的几十壮士。每每想到此处,我不禁感慨万千,再想想其他州府,恐怕与我扬州城之境况,并无差异。如此长久下去,有朝一日,四夷大军压境之时,恐怕要再演一出,四十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了吧。”应穹句句肺腑,感人至深,说到激动处,不禁起身,临窗远望,万里层云东流水,无言只把明月生。
“唉……看来应府帅已看到这病症之所在,也先天下而忧,不过,想要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