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布的心里瞬间打起了鼓,他已经领教过上队的勇猛了,眼前的铁骑虽然人数不多,可是远远的,他自己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不禁后背发冷,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撤退吧,那岂不是丢尽了西兀赫族人的脸。
“勇士们,敌人就在眼前,害怕吗?!”哲布大喊道。
“杀杀杀!”蒙胡人兴奋不已,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可是个个眼冒绿光。
雄厚的杀声,震荡着空气,哲布心里总算有了点安全感,我有一万勇士,怕什么?它不禁在心中为自己刚才的怯懦自责。
“冲!”哲布拔出锃亮的蒙胡弯刀,不在多想,两脚一蹬,一马当先。
瞬间,蒙胡骑兵像是大水决堤,哗啦一下子涌了出来,朝着甘州铁骑滚滚而去。
李药师看见敌军遮天蔽日的阵仗,毫不畏惧,反倒是热血沸腾,想当年也是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得一员猛将,如今虽然老了,可是,手中的长剑可依旧如新。
“楔形阵!”李药师见将军相距不远,赶紧组织阵型,准备像一把尖刀,直接捅破敌人的阵型。
哲布也是沙场宿将,见敌人变阵,迅速指挥部队一分为二,准备左右迂回。
李药师见敌军反应如此迅速,不禁也是暗暗惊叹,看来,这仗不好打了。
一时间,西平城下,是马蹄声响彻云霄,喊杀声如雷贯耳,刀兵相见,火花带闪电,两虎相斗,个个下死手。
李药师率先杀入敌阵,士兵们也是紧紧跟随,瞬间冲乱了敌军左翼。
哲布大喜,赶紧指挥右翼部队收缩,切断敌人退路,准备把李药师部给团团围住,一口吃掉。
李药师哪里是糊涂人,早就料到。
“儿郎们,随我来!”他高喊着,杀退眼前的敌人,直接往北,向敌人后方去了。
李药师的帅旗在蒙胡军中格外显眼。
哲布一看,这家伙压根没打算撤退啊,竟然往北去了。一时也没了主意,是追呢还是不追呢?
“首领,追不追?”头领们问道。
哲布远远瞧了一眼西平城,暗暗想到,莫非他想引开我?这西平城是不是没多少兵马,他才装腔作势?还是……
“你带两千人马去追。”哲布想了想,还是稳妥一点,他害怕敌人再来个回马枪。
“是!”一头领领命。
“报!西平城下,发现敌军,约有一万。”斥候飞马来报。
哲布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还有一万人?那看来是拿不下西平了。怎么办呢?
他看了看,东西是群山沟壑,骑兵想要过去,除非大家下马。这样一来,没等从山里走出去,都得饿死在山里。
哲布想了想,罢了,挨骂就挨骂,回头把那些骑兵收拾了也算是有个交待。
“全军听令,回头追击!”哲布一把拉过马头,刀向北方,下令追击。
此时的李药师带着甘州铁骑是一路往北,头也不回。后面的蒙胡人像盯上物的饿狼,死死咬着。
李药师忽然放慢速度。
“全军听令,回头迎敌!”李药师掉过马头,准备再来一次对冲,看看谁的骨头硬。
甘州铁骑是令行禁止,纷纷调头,向着追兵迎头而上。
蒙胡人见敌人杀了回来,稍稍有些混乱,也不顾阵型松散,直接冲了过来。
两军再一次交锋,这次更是你死我活,有飞身扑马的,有拈弓搭箭的,地上滚的,马背上撕打的……可谓是场面混乱至极。
随后赶来的哲布本想下令来一轮抛射的,结果一看这场面,脸黑的像个炭。
“给我杀!”他一挥手,大军压上!
李药师见势不妙,赶紧抽身,边打边退。
士兵们杀的不分你我了纵然看见帅旗在后撤,有些人也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