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
“哦?”常丹诧异不已。
“难道不是少主所为?”李药师对于常丹的反应也是惊讶。
“我未曾下令……只是让那郡守安排百姓撤离。”常丹如实道。
“哦原来如此,那便对了,定然是我那兄弟所为,知我者,莫过他也。”李药师抚须大笑。
“郡守大人?”常丹这才知道二人原来还是如此关系。
“是啊,当年我二人同时参军,跟随白帅历战无数,可谓是生死之交。”李药师回忆道。
“怪不得如此默契。”常丹由衷的羡慕这样的兄弟情义,不禁感叹。
“哦对了,差点忘了,少主,前几日我收到一封不知是何人送来的信函,上书今日天黑之时,南城门会打开。老夫不知真假,少主可否替老夫拿捏一二?”李药师说起正事,一脸严肃。
“还有这样的事……”常丹眉头紧锁。
“既然老将军准备强攻,那真真假假,已然无所谓了。”常丹说道。
“只是老夫好奇这送信之人……”
“不是我异龙营之人。”常丹这才明白,原来李药师以为是他在城中安排了内应。
“那就奇了。”李药师低声道。
两人小叙一阵,常丹便回帐休息了。
天黑的很快,风如野兽,在原野上咆哮。
……
“都准备好了吗?”李药师全副武装,骑在马上,问道。
“好了。”王副将答到。
“好,趁着天色,潜行。”李药师低声道。
说罢,长剑一挥,一万大军悄悄的向西平城抵近。
常丹没有去,坐在帅帐里打着盹儿。他知道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此刻,西平城中,粮尽,士兵正杀了几匹马,准备晚饭。
城头的哨兵横七竖八蹲在墙垛后躲避狂风。
军营里的更不用说,围着火盆寸步不离,等待着马肉,其实也就只能分到一碗汤。
士气低迷,没人说话,军需官的脑袋还在城墙上随风晃荡。
卡拉多斯族的残兵此刻更是心有怒气。
安达呢?自然和往常一样,在玫瑰苑里醉生梦死。
“月容啊月容,以后你就跟了本将吧,我保你荣华富贵,等回了草原,可汗赏我一个部落,我们俩天天在一起。”安达哼哼唧唧的说着醉话。
月容站在他身后。
安达胡言乱语了一阵,一头墩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可以了。”月容从安达身上摸出令牌,回头,冲着红妈妈点点头。
红妈妈拿过令牌,飞快的去了后院。
玫瑰苑后院。
十几名蒙面黑衣人静候。
红妈妈走了进来。
将令牌塞给为首之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各位,不要辜负楼主。”
“喏!”
不多时,十几名黑衣人穿梭在西平城内的小道上,奔着南城门而去。
……
天,黑了。
风太大,蒙胡守军索性连城头的火把火盆都不点了。纷纷缩在墙垛后面避风。
李药师带着兵马借着大风的掩护,摸到了西平城不远的地方,蒙胡人竟然没有一丝察觉。这可让李药师心中大喜,天助我也!
就在他准备下令,发起冲锋攻城的时候,突然,城门有了动静,他仔细瞧着,不多时,城门大开,还有火光。
瞬息万变,李药师没有犹豫,当即下令,王副将带先锋骑兵迅速冲锋,进入城内,控制城门。大队暂且观望一阵。
不由分说,王副将拍马飞出,领着上国骑兵,准备好好教训你一下蒙胡人。
李药师紧紧抓着缰绳,有些紧张。
地动山摇的马蹄声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