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太后一时没明白。
“就是皇上欲新封的贵人,昨儿皇后娘娘让她进宫来给太后筹办寿诞华服的那位。”李嬷嬷小声的提醒着一颗心只在眼前儿子身上的太后。
“既如此,那传进来哀家见一见。”太后嘴上虽说着,心里却不舒服的紧。
阿菀随着李嬷嬷来到太后跟前,看见楚黎也在,她有点惊讶。
“民女张氏见过太后娘娘,裕王殿下。”阿菀像模像样的恭顺模样在楚黎眼中甚是少见。
“走进点,哀家瞧瞧你。”太后命令道。
阿菀听话的上前了几步,她快速的扫了一眼太后身量,心里有了个底。
太后仔细的瞧了几眼,不以为意的道“哀家还以为是个绝色,值得皇上这样大张旗鼓的张罗。”
阿菀一听,忙跪下,故作战战兢兢状,道“太后容禀,民女品貌丑陋,不敢亵渎龙颜。心内每想起此,日日夜夜惶恐。请太后开恩,免了民女入宫。”
裕王手里捏了一把汗,正欲开口周旋。皇上大步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你进宫侍候是朕的主意,朕不嫌弃你,你不可妄自菲薄。”
阿菀抬头,盯着已经入座的楚瑜。上次赈灾晚宴上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她记得并不真切。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论长相,自是风流美俊,但英气不足,一看就是有不足之症。
“张姑娘还不给皇上请安!”楚黎见阿菀盯着皇上看得愣住,忙出声提醒。
“民女给皇上请安!”阿菀立马重新趴在地上,她大着胆子道,“民女并非妄自菲薄,只是皇上天之骄子,民女卑贱,实在不配不配。请皇上收回成命,免了民女入宫。”
皇上手里握着一串碧玉珠子,慢慢的捻着,死死的盯着跪在面前的阿菀。
在坐的人可都听出了阿菀不愿入宫的意思,太后不想阿菀如此不识抬举,攸的变了颜色“放肆,哀家和皇上面前你敢如此违逆。来人,给哀家拖出去杖责五十!”
魏公公并一干宫女忙上来托人,楚黎早就起身跪倒在地“请母后息怒,请皇上息怒。张氏不懂宫中规矩,才会冲撞了母后和皇兄。”
“与你何干,起身让开。”太后本就对阿菀没有好感,现见裕王竟然替她求情,更是怒上加怒。命人欲扶起楚黎。
“请母后免了张氏杖责之罚。”楚黎推开来扶他的宫女,再次求情。
“如果五十大板可以换来民女自由之身,民女愿意。”阿菀毫无畏惧退缩,她直起身子,看着一直不发话的皇上。
“五十大板后你连命都没了,快住嘴。”楚黎低声喝止。
“你为何不愿意入宫?”皇上终于开口了。
“我……”阿菀一堆不进宫的理由正准备由丹田经五脉在经口中源源不断的倾吐而出。
突然,“啊!”楚黎闷哼一声,就要晕倒。
阿菀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他,见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想起他不久前经历的寒毒之苦,忙一迭声的问“怎么了?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能说话不?”
“传太医。”太后早吓得手脚打颤,起身亲自来扶起楚黎入座。
“母后,儿臣没事。”楚黎靠在椅子上缓了缓,那阵气血亏损的晕虚之感方渐渐散去。
趁众人不注意中,楚黎狠狠给了阿菀一个警示的眼神,示意她别再轻举妄动。
阿菀心虚的别开眼,依然傲娇的跪着,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
一会,王太医来诊了脉,道“殿下并无大碍,不知殿下刚才为何气血翻涌以致经脉乱行,殿下祛除寒毒时失血过多,切记不可大喜大怒,宜细细保养为上。”
“有劳太医了,本王记下了。”楚黎服下了大内特制的静心丹,不敢再跪,欲不敢再坐。只是静静站在一边。
楚瑜的眼神在阿菀和裕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