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定不了你的罪吗?”申大人冷然道。
“我杀的都是乱民,都是匪徒。”秦川一口咬定,绝不承认自己杀灾民的事情。他不傻,贪污的罪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屠戮灾民,这可是祸国的大罪,谁也救不了他。
“乱民?匪徒?”阿菀再次听到这样的狡辩,不禁回想起那个地狱般的夜晚,不由得愤怒悲切,她面朝台下的围观百姓,激昂慷慨,“数万云州百姓,全靠吃野菜、挖树根、肯杂草爲食,在这种境地下,男人无力挥拳,女人哺育不了幼儿,被饿死的孩子、老人不计其数,我们走了一个多月,连只蚂蚁都见不到,所到之处全是荒城、废墟,这样的云州,我们去哪里打劫?”阿菀激动的落下来泪来,她指着秦川和袁氏父子,怒声道,“是这些领着朝廷俸禄,却糟践百姓的狗官让云州成了地狱,他们贪污赈灾款不够,还要乱杀无辜。大家说,这样的人该杀不该杀?”
“该杀,该杀,该杀……”人群中爆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回声,民怨沸腾,犹如溃堤的黄河,杀气腾腾,无人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