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忱有些疲乏,捏了捏睛明,沉沉道“说来话长。”
“分明就是懒的跟我说……”赵亚力斜瞥男人,干干瘪瘪地问“你直接告诉我是谁把她伤成这样不就得了?”
病榻上的红坟紧皱双眉,神情如陷入梦魇中一般纠结而苍白,她整个右手臂都被绑着绷带,埋在被子下的身体颤抖不已。
“明泽也。”
简短的三个字差点让赵亚力下巴脱臼,“什……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明泽也,是那个菜鸡一样的爱豆?”拜托,他以前可是被自己凑成过好几次猪头的人诶?
后者点点头。
“扯淡吧你!我才不信那货能把万怨之祖伤成这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赵亚力可不止实践过一回,他有充足的实验数据。
闻言,无忱深邃的视线射出无数把冰刀来。
这家伙是冰做的吗?怎么周围瞬间冷得跟地窖一样,意识到自己的大不敬,赵亚力怏怏抽拍自己这张拉胯的嘴,还是赶紧道歉保命吧,“不好意思哈,我实在没办法想像明泽也那货可以把红坟伤成这样……”
无忱没有选择跟他计较,反问赵亚力“你还记得自己是怎样治好红坟眼睛的么?”
后者愣了半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什么?红坟的眼睛是我治好的?”分明是她自己无缘无故就能看见的呀……少年回忆起来,“你让我寻找龙涎……龙涎能治愈夜鸩王瞳的毒。”
“所以,你是怎么做的?”无忱指引赵亚力一步步回想起明泽也的特别之处。
“我让红坟喝下了明泽也喝过的汽水……”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为什么会觉得明泽也的唾液是龙涎呢?”
赵亚力瞳孔骤缩,他憋足了气缓缓出声“因为大战许广茂的那天,红坟引天雷自焚的时候……明泽也变成了个陌生的人,不,那已经不在人的范畴里了,他头上长着巨大的龙角,浑身泛光,神圣而威严,不废吹灰之力抗下天雷救了红坟……所以我下意识认为明泽也……”反应过来的少年惊呼一声“红坟是被他伤的?!”此“他”非彼“他”,指的是那个附着在明泽也身上,那位天神一般的人物。
“你口中的他,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上古神祇,烛龙。”无忱的话没有起伏,听来就像是在讲一件极其普通的事,好比我今天吃了一道菜,菜里飞进了一只虫子一样稀疏平常。
“喂喂喂,别擅自把这种骗小孩的故事当做什么惊天大秘密告诉我成不?”九年义务教育在赵亚力脑海中翻滚,他接受无能地往后踉跄几步,几乎虚脱地扶住墙壁,“你以为我会信吗?有关于烛龙的记载尽是些山海经,淮南子,大荒北经这种神经兮兮的古书!我说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别说是烛龙了,龙这种东西也只是古人根据鳄鱼联想出来的图腾崇拜好不好?每个朝代还长的不一样!你快告诉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快点儿——!”之所以暴躁起来,大概是因为赵亚力正在拼命维持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这个世界上确实已经不存在烛龙了。”无忱帮红坟掖好被子,随后又说“但他的灵识一直都在。”
“灵识……”赵亚力吞了吞口水,灵识,灵修这种东西他见过,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明泽也也许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他却拥有上古神烛龙的灵识,而今他已恢复了神格,不好确定他是个普通的人类明星,还是烛龙。”到底是谁在操控这背后的一切,无忱毫无头绪,“红坟终究是怨体,无法与神相抗,被他伤害,在所难免。”
“等等,我想知道为什么明泽也会突然恢复那个什么烛龙的神格,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赵亚力不再较真神话传说,他一如从前,很快发现了这件事中的关键之处。
“遥守镜中所显示出来的信息是……无端有一群黑雾怨攻击了他的住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