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着他擦拭着湿漉漉的碎发出来,白净的睡衣浸了些水,腰部匀称的线条因为手上的动作忽隐忽现,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禁欲感。
某位痴女怨祖按住心口,“没想到小豆芽发育得这么好……”严格的自律换来的是最附和人类审美的发育轨迹,持之以恒的运动习惯让他的体态越过了无数同龄人,一跃成为了女性们的最眼馋的肉体。
打量的视线突然被遮住,原来是明泽也受不住红坟太过露骨的目光,将半湿半干的毛巾丢到了她脑门上,“擦擦口水,别滴我家沙发上。”说话间,唇角微微翘起,少年庆幸自己对红坟来说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鬼。
窘迫之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掀翻毛巾丢还给少年,随后扫视一圈瓶瓶罐罐,“你不解释一下?”红坟才不会承认,打开灯的一瞬间,她的心揪到了嗓子眼,直到现在都余波未平。
大明星半垂眼帘,长长的睫投影下眼睑沉沉的阴翳,他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按下遥控器,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流转,“这是我的工作。”
他的视线像是长了在屏幕上,黑黝黝的瞳仁倒影出光影,流彩纷飞,倏忽间,少年敛去了所有属于明泽也的痕迹,精致的容颜躲藏在电影中那位看起来有些阴郁的绅士面下,温和的嗓音刨出颠簸的沙哑“hat'snur father, dear? is he nal er?nes he nf the unn quickly nysnundnu ……”
红坟不得不承认,在这段她完全不懂任何意义的陌生语言里,她感受到了危险和寒冷,眼前模仿电影的少年不知何时与画面重叠,她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本能地往后挪了挪。
少年锐利的目光即将将红坟看穿,某位怨祖慌忙念咒“真相幻象皆庄严!”
语落,一切定格原地。
阿祈几乎要为红坟鼓起掌来,被人类吓出神经衰弱,古往今来她是第一个。
明泽也雕像一样杵在沙发上一动也动不了,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作为抗议。
“解咒可以,但是不准再吓我了!”红坟蔫巴乎乎地约法三章。
后者眨巴眼睛。
“工作是一回事,喝酒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才十八岁就是个酒罐头!没救了你!
某位大明星迟疑了会儿,在前者的胁迫下委屈地眨巴眼。
“解。”尾音结束的一瞬间,一切恢复如初。
“快解释……”红坟急着知道原由,却被恢复自由的明泽也如同抱枕一样搂进了怀里,洗发水的清香扑鼻而来,牛奶味的,真好闻,不对,不是沉迷他怀抱的时候,这家伙魅惑力实在ax,自己不能被勾引,“放开我!”怨祖挣扎起来,动作却不怎么大。
“挣脱我很容易吧?想要离开更容易……”没吹干头发的好处就是——感冒,明泽也很光荣地鼻塞了起来,浓重的鼻音听来慵懒至极,少年非但没有松开红坟分毫,反而将脑袋抵在她的肩上,冲着她的耳廓一字一顿“但你并不想这么做,对不对?”
要命啊!跟前的少年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家伙,他就像是中世纪的邪恶女巫,一步步挑起无辜之人心中的渴望……明泽也的气息如同迷雾一样将红坟困在其中,她失了方向,猎物般坐以待毙。
“红坟……”他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湿答答的语气如同羽毛一样搔刮着万怨之祖的心。
“嗯?”红坟木讷又虔诚地应他。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少年的话半分祈求半分命令,口吻平缓却又危险,充满了魅惑却真挚无比,乍一听,不过像是个在讨要糖果的孩子般单纯的诉求。
“好,今晚留下来。”
阿祈本以为缠绕二人的缘分终于在今晚可以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