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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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这个消息,害怕听到有关于刘雅梅的任何病况,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张气若游丝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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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抵住玻璃窗,他一遍遍在内心斥责自己的怯懦,可始终无济于事,他不想再感受失去的滋味了,如果注定又要被抛弃,那么他选择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地里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少年长长的羽睫沾满湿润,如是夏日的荷叶上满布的露珠,寒颤的身体紧缩在一起,仿若一只破损的蛋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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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饿了太久还是怎么,他发现自己产生了幻觉,八岁的明泽也来到他的身边,顶着幼稚的锅盖头一脸笑嘻嘻地问他“你的胆子已经这么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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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角的氤氲无措地滑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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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小明泽也眸中纯净,像位世外高人一样又说“我们能做的就是用最好的自己与身边的人一再告别,没有什么比留下遗憾更加令人懊恼的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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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么…”他看向八岁时小小的自己,那时候他坚信着小红会回来,坚信着狗尾巴草里住着虫子精灵,好像只要他相信,一切就都会存在。后来渐渐长大,娱乐圈里大人的规则,资本的博弈,让他不再相信周围的一切,于是那些东西全部都消失了,残破的心灵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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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雅梅姐道个别吧,让她知道就算她不在了你也能矗立在顶峰,她一直在等你,不要让她失望。”说完这句话后,八岁的自己慢慢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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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泽也抹了一把眼泪劝慰自己“你该勇敢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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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坟依旧按照惯例来市立医院看望刘雅梅,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轮回门如约而至,瞅着她眉间越来越浓的黑雾,红坟失望地叹了口气“哎,那家伙始终还是没有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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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叹息,刘雅梅虚弱地睁开眼睛,经过病痛的摧残,将她原本饱满的面部削成了皮包骨,看上去有些可怖。
“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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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能从她的口吻中听出失望,红坟勉强地笑了笑,“对啊,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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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状况……没多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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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坟点头,“也许就在今日,也许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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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安慰病人呢……”刘雅梅露出惨惨的笑意。
“你想见他吗?我可以把他带过来……不论用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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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女人费力地摇了摇头,“我不想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会难过,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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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坟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有些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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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太过相似了,总是用我们认为对的手段去制约他的行动,美其名曰为他好,却从来不曾问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像当初我觉得你把他带走会比我一直照顾他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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