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刘壮壮揽过紧皱眉头的杨小海,猛啄一口,在后者惊恐的视线里笑得龇牙咧嘴。
三人沿着护城河走,途径一处庙宇,当中供奉的是轶城的守护神女。
“东夷的水泽神女……”杨小海杵在外头观望石碑,不禁暗自思考了起来“轶城的传说果然与钟山不同……”
“小海,干哈呢,赶紧进来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我去,这里怎么躺着个人啊?吓我一跳!”本想偷些贡品垫垫饥的刘壮壮被神像前面无血色的女子吓了一大跳。
钱币警觉上前,作为捕快的职业本能首先得确定躺倒在地之人是晕厥还是死亡,他抚了抚女子脖间的动脉,确认她没有呼吸后,摇了摇头叹道“死了。”
杨小海闻讯赶来,虽然惋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就这么死了,但对此也束手无策,他们并没有在小姑娘的身上发现任何致死的外伤,却在蒲垫前发现了一滩血迹。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钱币环视四周“周围有打斗的痕迹。”石柱上,贡品台,到处都是摩擦的痕迹,这场打斗很是奇特,女孩儿并无伤口说明她在打斗中占了上风,血迹是旁人的,说明另外一人处于下风,然而死的却是这位处于上风的人,此种状况令三人摸不着头脑。
刘壮壮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首先提议替女子收尸,“小姑娘家家的,就这么曝尸在外多不好啊,咱把她埋了吧。”
“咱们还没弄清她是怎么死的。”杨小海踌躇。
“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咱们还能都管过来?得了吧,咱三可比不过南大人。”刘壮壮整理女子的尸身,感叹道“世事无常,哪有那么多答案?咱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好吧……”杨小海被打动,也上前帮忙。
三位曾经的衙役将陌生女子埋在了神女庙的后院里,高高的土丘,无名的墓碑,寂寥而清冷,只教人感叹生命的无常与廉价。
“姑娘,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咱们几个顺利回到京城。”
休息够了以后,三人决定接续赶路,离开神女庙的时候,他们又撞见一位踉踉跄跄赶来神庙的少年人。
“诶诶诶,你干嘛的?”莫不是也来偷贡品的吧?刘壮壮拦住了他,以己度人上下打量来者。
气喘吁吁的少年人一刻都不想停下,“让开……我……有急事……”他累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什么急事?”钱币警惕地觑起眸子,心下这几日在轶城中几乎没有看到过真正意义上的活人,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玄邑……是玄邑……”碎发紧贴在鬓额上,看得出他一路疾跑,累的前胸贴后背。
“玄邑?”杨小海纳闷“你也是轶城人?”
神女庙之中并未找到任何玄邑的踪迹,少年人里里外外勘察了一番,除了后院的一丘新坟令他稍有疑惑以外,并未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这里并没有玄邑的踪迹,看来许缨给的情报也不是多么准确,四人相互介绍,解开彼此的误会,却独独无人提及后院新坟的事情。
少年将三人带回了自己曾经的住处,这里依旧是当初的模样,风轻轻拂过河前老柳抽出的新芽,栈道前的小舟由于长期无人摆渡,上头长满了水草青苔。
“若是不嫌弃,三位可在此歇脚。”
“谢了啊兄弟!”刘壮壮赶忙躺到了榻子上,感觉浑身的骨络在一瞬间拆卸重组了一遍。
“这些天,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名红衣女子?”少年问。
钱币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别说是女子了,连个真正的活人都没见着。”
夜晚的繁星点缀在苍穹之中,一闪一闪的,少年人坐在桥头,春风徐徐而过,护城河的水时而拍打桥桩,发出恼人的声响,然而从不远处的轶城发出来的怪嗥声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人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