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感谢。”荣王是个实在人,他站出来不是因为心怀天下亦或是对轶城有多关心,而是因为生活在轶城的那个名为“君君”的姑娘,“倒是这疫情之说,你是从何得知的?”在朝堂上的时候,听闻南祀如口中“疫情”二字,他的心中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有种曾经也发生过类似情况的既视感。
“是卑职派往轶城的调查组传回的飞鸽传书。”南祀如知道眼前这位荣王的性情,虽说他已丧失了令边疆外族闻风丧胆的“战神”资格,变得纨绔兀傲,但骨子里终究是习武之人,从不喜拐弯抹角,于他尽管说实话便可。
“好端端的,你调查轶城作甚?”荣王觑眸。
“此事说来话长。”青年人垂下眼帘,“卑职原只想解惑罢了,这疫情之事……全然在意料之外……”
闻言,楚辰渊沉叹了一声,“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轶城有古怪。”
“喔?荣王可有别的什么消息?”南祀如眼睛一亮。
后者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并无实权亦无耳目,消息自然是没有的,我所困惑的乃是在督建轶城宁安寺期间的所见所闻。”
“卑职愿闻其详。”南祀如面露喜色。
夕阳西垂,天色渐渐黯了下去,灵鹊望着满屋子的喜庆铺排,一人独守着饭桌出神。
“灵鹊姑娘,老爷传讯过来,说是与荣王有要事相商,便不回来陪您吃饭了,晚上宫中还有宴会归来已是深夜,他让您早些歇息,别累着。”南府管家瞅着女子郁郁寡欢的面容,心叹一句常人三十是团聚,官员三十是应酬。
灵鹊拖着下巴点点头,目光没有任何焦距。
菜凉了,怕他吃不到热乎的便繁复拿去加热,最后反倒炖的烂乎乎的,知他索性不回来吃了,也省的一趟趟跑,可心口却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藏进了冰窟里。
南府的下人们早早的散了回家与家人团聚,有些无家可归的也都出去看年三十的烟火会,一时间整个南府与灵鹊一样孤寂了起来,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灵鹊倏忽惊喜转睛“宣迟你回……”在见到来者后,心中蹿腾起的那团火焰瞬间被扑灭,只留下风水即散的灰烬。“原来是……棠逸啊……”
她的语气和她的表情一样失望,棠逸抿开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今日城东有烟火会,要一起去看看吗?”再这样守在饭桌前,恐成一尊望夫石。
后者摇首,又陷入了之前无喜无悲的呆滞状态。
棠逸来到女子身边,“灵鹊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失忆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灵鹊垂着眼皮继续摇头。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与南大人的感情是否太水到渠成了一些?”少年人有些羸弱的嗓音充满了蛊惑,他提出的问题刚巧是灵鹊心中一直不敢涉及的,就像是一根利箭直中靶心,灵鹊有些慌乱,她强作镇定“水到渠成……难道……不好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完全失去了自我,变成了附和着南大人而存在的人,而南大人对你的感情,或许仅仅因为他爱着从前的那个你,所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没有争吵,没有矛盾。”棠逸眸中渐渐黯沉,就像夏日阴晴不定的天空。
这根利箭完完全全刺穿了灵鹊的靶心,疼得她精神恍惚了起来,“你现在完全失去了自我。”这句话来来回回穿插着她的胸口,“啪”的一声,灵鹊拍案起身,紧紧扣住桌案的一角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即便如此她还是强颜欢笑地对棠逸说“你没吃晚饭吧……我今天做了很多菜,你多吃点……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直到她踉踉跄跄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棠逸也没有将视线收回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为什么会伤害到她?”他有些纳闷的拿起筷子,仔细尝了尝这些灵鹊从一大早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