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讲出这些话的?’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我!”红坟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少年人的左胸膛,细数他节奏乱了的心跳声,“在左边!”
怀宸讳莫笑了一笑,“不,它在你那边。”深情款款的模样维持不到眨眼的时间,少年人脸上的红晕肉眼可见的扩张至整个脸颊,最后一路向下整个脖子根都红透了,他慌里慌张撇过头去。
反应迟钝的某位怨祖却陷入了疑惑的怪圈里,她咋咋呼呼地推脱起来“人在做天在看!这几日我确实为了你的心脉殚精竭虑,但我没拿走它!你的心不是好端端在胸口揣着呢嘛!别冤枉人!”
少年人愣了愣,半晌,“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惨了惨了,他的心上人是个不折不扣傻瓜,并且毫无浪漫天分。
红坟讷讷地盯着少年人的笑颜跟着傻笑起来,她忽地反应过来此心脏非彼心脏,然而她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他爽朗笑容。
翌日的阳光穿过云层,照耀在钟山崖底下的石屋前,红坟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冬日的小尾巴渐渐离开,满林盛放的梅花开始凋零,风一吹便如朱色凝雨漫天飞舞,红坟爱酒,自然也会酿酒,虽然醉梦坞的醉梦一直让她念念不忘,但自己漫长岁月的间隙里也曾在梅林树下埋下过诸多好酒,爱酒的人总会为饮酒找一个引子,比如今日的阳光甚好,配上梅子酒,岂不美哉?
两坛深得年岁的好酒散发出阵阵醇香,光是闻上一闻便令红坟腹中的酒虫闹腾起来,身旁的少年人替她开封酒坛斟满酒盅,却没有为自己斟酒的的意思,红坟有些可惜地问“你怎么不喝呀?”
“我?算了吧。”少年摇摇头。‘上回喝酒差点失身,若不是自己选择碳烤手掌……’瞅了一眼自己皱巴巴的掌心,他有些惆怅。
“这酒是我亲手酿的,用的都是当季的梅子,味道很是甘醇,真的不尝尝吗?”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总觉得将他带回到只有一张榻子连桌案都没有的石屋来有些委屈他。红坟在这里活了近三万年,如今这还算好了,能像个人类一样起居,若是换做一开始,她的家也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坟包子。
不忍拒绝她满怀期待的模样,少年比了个“一”字手形,“就一杯。”
“好!”红坟喜笑颜开地为他斟满酒。
酒香浓郁,光是闻着就快晕了,少年对自己的酒量着实不敢恭维。
“为了庆贺你活了下来!咱们碰一个!”怨祖颇备江湖人的憨爽,碰完之后“吨吨”两声一饮而尽。
一盏红梅落入少年人的酒盅之中荡起小小的涟漪,他在清澈的酒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学着红坟的样子饮下,果真如她所说甘醇甜美,唇齿留香。
“怎么样?好喝吗?”红坟期待地问。
后者如是点头“好喝。”
“要不要再来一盅?我万怨之祖的佳酿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痛饮的呦!”某位怨祖自卖自夸了起来。
少年迟疑了一会儿,心中的两个小人儿开始打架,一个说,别破坏了她的美意,另一个说,掂量掂量你自己的酒量,到时候出丑有你羞的!一号小人毫无疑问取得了完胜。怀宸觉得自己身体有些轻飘飘的,眼中的红坟如是阳光下的一段红绸子,细腻而光华,他觉得自己还有再饮一盅的余力,于是点点头。
“我住在这里很久很久,从来都是一个人喝酒,你是第一个在这儿陪我喝酒之人。”红坟笑起来。
她笑得很甜美,可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寂寞。
又是一盅入喉,少年人眼中的世界越来越轻柔,视线所到之处都像是蒙了一层纱,朦胧而柔和。
“你还好吧?”红坟担忧地凑上前来,他不会是醉了吧?回想起与少年人一起喝酒的经历,似乎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举杯,他默默低头吃饭……坏了坏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