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刘壮壮乘机喊住了他“有你的啊!钱二,这两天都搁哪儿去逍遥啦?”
“逍遥?”钱币叹了口大气,“这几日尽陪着大人阅尽了整个京城大大小小所有藏书馆里的奇闻异书……连口饱饭都没好好吃过……”
听到这儿,杨小海竖起了耳朵。
“大人又发哪门子疯?”南府上上下下的仆人都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范畴来讨论南祀如。
“我哪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
“他为何带你出去?”刘壮壮半疑半惑地问“难不成因为你身强体壮好给他扛书?”
回想起被一大落书砸地满头是包的惨痛记忆,又经刘壮壮这么一点,钱币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当真是被喊出去做苦力来着……想到此处,人高马大的钱二哀痛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刘壮壮同情地拍了拍自家兄弟“苦了你了,哥们儿!”
“南大人为何要看那些怪诞的书籍?”杨小海倏忽插嘴问道。
“不知道……自他从荣王洗尘宴上回来便这样了,什么原因……我也没敢问……”钱币回想起南祀如翻阅书籍时专注的模样,想来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不然这位惯以闲坦模样示人的男人不会这般废寝忘食。
夜深了,忙活了一天的灵鹊又累又困地走在回房的路上,她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干管家活儿的人,要不然不会对那些宾客礼单那般得心应手,走至岔口时,脚下似踩到了一块硬石。
弯腰将石块捡起来,透过微弱的灯光发现它不仅仅是一块石头,还是一块玉石,上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荆棘花,这玉并没有那般通透,倒像是一块瑕玉。
身后响起焦急的脚步声。
灵鹊回过头探去,“棠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少年颞颥半许“我……在找东西。”
找东西?灵鹊抚了抚手中的玉佩,递到前者跟前“是这……个吗?”
见灵鹊手掌心上正躺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遗失之物,少年人眼中绽出欣喜,“是!就是它!”赶忙从她手中接了过来,宝贝地放进胸口。
这个少年人,自从来到南府以后总是闷声做事,偶尔见他与人交际也只觉得他面上的笑容似化着浓厚的脸谱,像此刻由内而外,扯动眼角纹痕的真实情感实数难得,“棠逸,你终于……真心笑……了耶……”灵鹊也跟着一道绽开笑颜。
“我平时也是真心笑的……”棠逸目光有些闪躲。
灵鹊在脑海中仔细搜刮平日里的棠逸,随后摇了摇头“平时……都是……假的!”
闻言,少年人微微一怔,是吗?假的么……
“重要的东西……要好好保管!”灵鹊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少年人抚了抚胸口,点头应声。
二人相伴走在长廊中,无言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灵鹊突然问道
“你的玉上……雕刻的是荆棘花……吗?”
棠逸不动声色敛去惊异,他问“灵鹊姐姐……认识荆棘花?”
“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对玉佩上的雕刻如此熟悉,“玉佩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吧?”她又问。
“是母亲送给我的。”棠逸垂眸,掩盖自己视线中为数不多的真挚。
“棠逸的母亲……一定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罢了。”少年加快了步伐,离开了长廊。
灵鹊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少年有些孤寂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视线里,她驻足原地叹息出声,廊檐将月色切割成规则的阴影,一半洒在亭中,一半流连在南府的花园里。
近来时常感觉到脑门胀痛,每一次都会闪回些许遥远又破碎的画面,就像是天空之中一闪而过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