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干为敬!”
裘三乌发现自己可能低估了红坟的酒量,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而撞了撞一直闷声的初五“初五小兄弟,你家这口子……也忒能喝了吧……”酒虫上脑的中年人没觉察到自己的称谓有何不妥。
“咳——咳咳咳……”却把埋头吃菜的某少年呛得满脸通红。
“是啊,你家娘子堪称海量啊!”邻居家投来夸赞的目光。
“……我……她……”少年人无措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红坟,舌头在口中打了个蝴蝶结。
“漂亮哥哥!漂亮哥哥!来陪桃儿玩!”裘家小丫头一蹦一跳跑过来,扯着少年人的衣角撒娇道。
心下陪小孩儿玩耍可以避一避这尴尬的氛围,于是乎少年放下碗筷打算陪桃儿和李儿玩会儿,谁知他刚一起身,一直漂浮在酒海之中的红坟突然警惕起目光来,快准狠按住了少年的手,对着桃儿嘟囔“漂亮哥哥是我的!小丫头片子找你自家哥哥去!”
“哼!漂亮哥哥才不是你的!你这么凶!他才不喜欢你!漂亮哥哥桃儿说的对吗?”小丫头红扑扑的脸颊上挂着两颗黑宝石似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红坟不悦,满脸酒气地与小孩儿置气起来,遂拉过左右为难的少年人,恶狠狠地问“喂,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裘三乌一旁捂嘴偷笑,全然无视初五的求助,一方是稚子,一方喝完酒稚子都不如,这可让他这个清醒的人如何是好。
少年面朝桃儿,余光却一直锁在红坟身上,无比认真深情地说“喜欢你。”
桃儿还以为漂亮哥哥选择了自己,遂开心的蹦跶了起来,“耶耶耶!”
半晌,红坟嗤哼一声松开手,啐道“切,你个恋童癖!”说罢,愤懑地举起酒坛子又是一顿“吨吨吨”。
少年人失笑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会这样……索性便陪着桃儿玩耍去了。
在场的明白人也只有裘三乌一个,然而又如何呢?也不怪这红姑娘迟钝,少年郎自己就没正大光明的勇气,只听他叹了一声,也跟着一起“吨吨吨”了起来。
入冬的风有些凉,到了夜里纺织娘的萎靡不振的声调预示着秋季的的离去,月亮挂在屋檐上。
“呕——”
“哗啦啦——”
“咳咳——”
“行不行啊你,明明不行还喝那么多……”作为酒友,红坟不能扔下裘三乌一人在月下吐成个洒壶。
“在……喝酒这件事上,我老裘……从来没遇到过对手……你……我服了……呕……”秃头的中年人话还没说上两句,又再一次呕吐不止起来。
红坟脑袋也是懵里懵懂,家家户户挂着的灯笼长了毛似的模糊,将裘三乌送回屋后,决定继续来上两坛,毕竟离开轶城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好好喝顿酒,醉醺醺,脚底打飘的感觉,真令人怀念。
酒碗倒影着天空中的圆月,也倒影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别喝了。”少年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掣肘住她往嘴边送的酒碗。
红坟双颊酩酊,恍惚地抬起头,欲喜还嗔“嘿?你不是做陪玩去了吗?怎么,把那俩小祖宗哄睡着了,接下来准备哄我了吗?”
为什么话在她嘴里都能变得异常不堪入耳呢?恋童癖,陪玩,这都是在哪学的厥词?
懒得跟喝多了的人计较,初五瞬时夺下红坟手中的酒碗,“你喝多了,该去休息了。”
万怨之祖听着少年不冷不热的声调,不悦地皱眉“你哄那俩小孩儿怎么就那么温柔,到我这儿便只言片语能少说就少说,我不睡!打死我都不睡!”
这人最多三岁,不能再大了。
少年扶额,“红坟……乖……该睡觉了……”僵硬的声调惊到了说话人自己。
“扑哧。”万怨之祖娇憨一笑,学着小孩子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