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高位上的君王有些不爽。
“这么说你们只是凑巧?”尾音翘起“看来这份直接晋级的名额只能给这位名叫初五的少年了。”
“他们二人亦有功劳,缺一不可。”少年微微蹙眉。
“很好,不贪功。”帝王口吻透露出颇为赏识的意味来,眼神却一再阴鸷。
“嗯……”红坟托起下巴,眯起眼睛插话“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这皇帝说话的腔调怎么这么熟呢?
“胆大包天!竟敢如此与皇上说话?”宦人呵斥红坟,帝王则摆了摆手,以示算了。
“没有。”矢口否认。
是错觉吧?怎么觉得皇上故意压尖了声线?侧室的洛福察觉到了微妙,遂从门缝中向殿堂看去,那位面摊上对他们无理之人映入眼帘……
“好吧,就当我记错了。”红坟总觉得这皇帝在哪见过似的,却怎么都想不起,她悻悻又说“二试共37人,归来者八人,还请皇上派人去狩猎场内搜寻一圈,看看是否还有幸存的人。”
圣殿传来笑声,有些理所当然的轻蔑,又有些困惑,“朕为何要关心他们的死活?”
初五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他们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命令才来参加考试的吗?”红坟瞪大眼睛。
“哈哈哈……”宛若年幼的稚子弄死麻雀时所发出的既单纯又恶劣的笑声,“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前尘,为了荣华富贵才会参加考试,若是死了,也只是所付之代价罢了。”
红坟挑不出此人话中的错误,只能哑口无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裘三乌擦了擦额间的汗,他小心翼翼拉了拉红坟的衣摆对她摇了摇头“你别再说了……一会儿给他说不高兴咯,咱们三都得完蛋……”
“……”红坟鼓了鼓腮帮子,点点头算是勒住了话语的缰绳。
然而一向稳重的初五却出乎两人意料倏忽出了声“您的话无可置喙,但仁慈……也是一种选择。”
“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在置喙朕了么?”圣殿之上男人的声线似暴风雨前的压抑。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赎罪!”裘三乌被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拉着初五重重磕头。
“喂,你这个人怎么说变就变?”红坟不满地指向大殿高位。
“好大的胆……”宦人维护皇权,却猝然被身后的君王一脚给踹下了圣殿
“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宦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匆匆离去。
“脾气可真够臭的!”红坟嗤之以鼻,“在你手上当差可真够倒霉的!”
“我的祖宗诶!你可少说两句吧!”裘三乌觉得自己裆下凉飕飕的,只觉得红坟要再骂两句自己可能会当初大小便失禁。
“哼……”谁知帝王闻言只是冷笑一声。遂又说“是啊,确实很倒霉,可即便如此依旧有无数的人为了朕面前的一官半职而挤破了脑袋,你,不也是其中一位么?”
“好吧,说不过你,你赢了。”红坟发现这个人总有一大堆的理由让她无法反驳,于是她也只能很干脆的承认自己输了。
皇帝眉梢挑了挑,以胜者的姿态倨傲道“此次你们虽然猎杀了数只鼍兽,但也超过了考试时限,功过相抵,都去参加第三试吧。”
“回禀陛下,小的年老体弱,侥幸过了前面两试,但深感力不从心,在此恳求陛下,让小的退赛归家……”裘三乌是真经不起折腾了,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几乎魂飞魄散。
“念你捕猎鼍兽辛苦,准了。”帝王睥睨匍匐在地的裘三乌,不屑了摆了摆手。
“谢皇上开恩!”
初五的神色一直很深沉,他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渊,倒影着宫殿的堂皇,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