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跑。
“咔嚓——”
夺目的白昼照亮了整个京城。
正在卸行礼的刘壮壮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巨响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箱子快准狠地砸在了钱币脚面上,后者扬拳之际,他赶忙道“别别别,这都到京城了,还不赶紧收收你那山匪心性!”
“你就是欠打!还不赶紧把箱子从老子脚上挪开!”钱币悻悻放下拳头。
“行行行,祖宗!”刘壮壮翻了翻白眼,边搬箱子边困惑“这京城还真是不同凡响,连闪电都比咱们平时见到的更凶残,你说这要是走在平地上咱们会不会被劈死?”
“我们会不会被劈死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壮壮哥你一定会被劈死,哈哈哈!”杨小海帮灵鹊拿细软,乐呵地参加进二人的拌嘴中。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娘可是找过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的!算命先生说我长命百岁一百八!”刘壮壮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我看你是老王八!”钱币无情地戳破他。
此话逗笑了一直阴郁着脸的棠逸,而笑点一直很低的灵鹊却未曾被影响分毫,下车后的灵鹊一只翘首望着电闪雷鸣的天际,深深蹙眉几似沟壑。
“灵鹊姑娘,你怎么了?”杨小海首先发现了灵鹊的不寻常。
“哎呦你个笨蛋!”刘壮壮一把拍在杨小海脑后,“什么灵鹊姑娘!要叫府尹夫人!你个没眼力界儿的家伙!”说罢,刘壮壮换了个恭恭敬敬的口吻说“夫人?您这是想念南大人了?这才刚分别没多久啊……”
“按照国体礼仪,外遣臣子归来的第一要务是回禀圣殿,南大人这是给皇上复命去了,灵鹊姑……呃……夫人大可不必担忧……”杨小海解释道。
女子双手紧攥着胸口的衣领,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脑子里……却是空荡荡的……”
见状,几人都没了法子,这玄乎其乎的形容他们听也听不懂,只能你瞅瞅我,我瞄瞄你。
听到这声仿若天柱断折的巨响时,高高在上的帝王与圣殿之下复命的高官都不禁为之一动,两殿雁鱼灯不住摇曳,二人身影阴晴圆缺。
“已经是第二次了。”帝王揉了揉颞颥,方向来自南山狩猎场。
南祀如作揖道“敢问皇上,此次考核是否依旧以鼍兽数量取胜?”
“这回听了你的劝,平安度过七天就行,鼍兽只是另外免试第三考的捷径罢了。”这个南祀如,总要找机会过问一下绿林招安之事。
“……”南祀如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选择不去置喙,心下却是连连冷笑这不还是让人去捉鼍兽吗?在十足的利益面前,即便是世上最凶残的生物,人们依旧趋之若鹜不是吗?
“怎么,你有异议?”君王单手撑着脑袋,斜视殿下不卑不亢之人。
“回禀皇上,没有。”回答得利落干脆。
“啧,行了行了,继续回禀罗宁城之事吧,朕给你的飞递可有帮上忙啊?”尾音的上扬正预示着帝王期盼的心理,他当然希望自己的飞递是破案的关键。
南祀如垂眸,“皇上的飞递可谓是及时雨,是解开谜团的最后一环。”说罢,他从胸口掏出飞递书信以及装着上古石碑拓帛的盒子举过头顶,然而帝王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愣了愣。
“哈哈哈,甚好甚好!”瞄了一眼南祀如呈上的木盒,帝王嗤笑一声“怎么?还给朕带了礼物?南宣迟啊南宣迟,你可别学那些个趋炎附势之徒。”帝王摆摆手,令身旁的洛福去接南祀如的手上的物件。
“南大人,交给我吧……”洛福恭恭敬敬上前,接过书信,木盒却一直被南祀如紧紧攥在手里,二人你拉我扯半晌,洛福小声耳语“南大人!你到底松不松手!”
青年高官突然跪了下来,吓了宦官一大跳,遂听他怯怯地说“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