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晓整理卷宗!”
“大人息怒!”这当中唯有孔三是个体面人,然而他嘴角也不自觉的浮着弧度。
“咳咳……算了,你们说的也是事实,本官无可厚非,说回正经的……”南祀如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大,并且从来对自己认知清晰,他没有一般人那种所谓的薄脸皮,因为他这个人从来不觉得脸面是值得被提倡的东西,这大概也是这几个官差真心替他办事的缘由,只见他轻抚那撇小胡子,思绪半晌,道“孔三,我觉得方才他的刻意并不是生性怪癖,而是……恐惧……孔三,你是这里唯一见过林雨晨的人,你觉得本官现下与之是否有些相似?”突然想起了那日梧桐树下,瞥见寒月记忆中林雨晨的外貌,说起来与自己还是有些神似的,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乐儿会被寒月占据身体,拼了命的也要跟着他的原因……
见南祀如撇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身上的雅竹绣纹栩栩如生,孔三瞳孔骤缩,只见他惊诧地一拍脑袋“嘿!还真别说,大人当真与林雨晨极为相似!”方才的一瞬间,还以为是那翩翩公子又回到了这个世上……竟使得孔三有些恍惚。
钱铜扶颚“这个太守之子,绝对有问题。”
宴席开始,南祀如被安排上座,毕竟他是这里官位最大之人,就算是做做样子大家伙也得奉他为上宾,哪怕他一件贺礼都没有带来,赵小根与南祀如刚巧位置相对,只要南祀如一把目光投此人他便跟触电似的闪过不及,那嘬腮似憋下去的脸庞看起来有些病态。
上座的席位都是些罗宁城的上流人物,不比当初的家宴只有太守的亲戚,此刻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一人一段祝酒词,而作为天下文豪之首的京兆府尹兼太予乐令南祀如一定是这种文艺节目首推之人,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他身上的时候,青年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名声之累。
“各位也是知道的,南某在京城很少参加同僚的宴会,更多的是与皇上同席探讨一下当下局势罢了,你们也知道,皇上他节用,非乐,不到外交时刻几乎不摆宴席……所以祝酒词什么的,南某口中实在吝啬的很呐……”先把皇上这尊大佛搬出来压一压,告知他们现下的状况是你们这种铺张早已超过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在心理上给他们一种逾越的负罪感,然后再推辞这所谓的祝酒词,便事倍功半了。
正如南祀如所料,宴席上的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起来,神情各异,心思不一,他们连连顺着京兆府尹的话说,直接将祝酒词这三个字剔除了此次宴会。
见状,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遂又道“说起来惭愧,今日南某走的急忘记备礼,心中多有歉疚……”南祀如朝太守微微欠身,得后者不敢当的表情后再道“不过南某腹中还是有点墨水的,现下作诗一首赠与赵公子。”
瞥到南祀如投向自己的目光时,赵小根理解躲在烛光的阴影后,就像一只不敢抬头的老鼠蜷缩在宽大的衣服里。
“哈哈哈,能得南大人赠诗,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太守赶忙起身命人请来笔墨,那架势宛若迎接九天玄女下凡似的虔诚。
青年人望了一眼天空中的孤月,心中已成诗句,遂提笔沾墨于宣纸上行云流水地写了下五言绝句。
完成作品的一瞬,在座的众人争相恐后地上前观瞻,包括最后几桌的公务人员们也被惊动,刘壮壮翘首遥望,对身边的同僚道了一句“我去,会写诗就是牛啊,你们看府尹大人被众星捧月的嘚瑟样……读书非得读到他那份儿上,做人才算成功啊……”
杨小海脖子一愣“不对啊,我读得是刑法,难道就不是人了嘛?”
“嘿,你别打岔!”
宣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风骨傲然,诗意空境清邈,清丽深远,但凡看过的人无不连连称赞,然而,当赵小根看到此《仲秋后太守府中宴》时,被吓得从椅子上跌落在地,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