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展开,不由地为这位好心人捏了一把汗。
“你这无赖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小宦忍不住上前推了一把红坟,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人稳如老松一般,作用力反作用到了自己身上,宦人朝后趔趄两步,瞬时炸毛大怒“你给我松开!”
“啧,无赖……”红坟扣了扣耳朵,冷冷瞥了一眼小宦,“你见过哪家无赖抵押贷款的?对不起,这名词超前了,咳咳,你见过有无赖是借钱的吗?”女子晃了晃手中的碎玉“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把传家宝压你们这儿了!”
初五在一旁持续石化中……
“谁稀罕你这破碎玉!宫里……”
“洛福——!”男子厉声叱喝小宦。
后者怏怏一怂,颤颤巍巍作揖“洛福知错……还请老爷责罚……”
玄衣男子揉了揉颞颥,不就是钱嘛?这玩意儿他多的是,“多少?”
‘有戏!’红坟咧咧嘴,食指在男人跟前晃了晃“一百两!”
小宦不情不愿地递上银票,罚站似的恭恭敬敬守在一旁再不敢多言。
“谢谢您咧!大老爷您好人有好报,您大人有大量,您吃喝拉撒吃嘛嘛嘛香!”红坟贱兮兮地将银票塞进胸口,随后将碎玉交到了男子手上,不忘吹嘘自己这蝉蛹玉“大人您千万别小看了这枚小碎玉,它能辟邪祟,让您交好运,发大财!总之就是想什么来什么!”
‘信你才有鬼咧!你个小痞子坏得很!倘若真如你说的,那你自己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小二在后边儿一边找滚落的铜钱一边腹诽。
男子此刻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应付这种场面,只得顺势接过女子推置到他跟前的碎玉,随意塞进腰间,遂冷冷道“可以松开了吗?”他实在不愿与人多接触,这场交易到底是因为落在自己肩上的力道足够碾碎他的肩胛骨,明晃晃的就是一场威胁。
他该带些侍卫出来的,有些后悔。
转而一想,跟前这少年天生蛮力,也许是个人才也说不定?
红坟闻言,下意识松开了他,心上浮现出一种“我怎么不由自主执行起他命令来了……”,都怪这过分强大的气场,竟盖了她这万怨之祖!还真是丢人!
怨祖大人谀媚地替男子拍了拍肩,“嘿嘿嘿,松开啦松开啦!不好意思!”嚯,这玄袍的缎料也太好了吧?光是触在他肩上都舒舒服服的……要穿起来岂不是更爽?某位轶城前花魁本以为自己眼界够开阔了,没想到刚到京城,这里天外有天的繁花似锦,着实把她这散发着浓郁乡间气息的土包子蒸得透透的。
玄衣男子眉梢微搐,揉了揉红肿的肩,心下再次发誓以后出门一定多带些高手出来,他瞄了一眼少年人“你手上气力不错,嗟来之食终会殆尽,找份正经差事做做方为正道。”
什么什么什么?这男人从头到尾都被无理对待,居然还能心宽到来劝解待他无理之人到如此地步?红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眉梢一动“什么差事?”
“城门告示第三榜。”男子并未直接回答红坟的话,只给了她一个提示;语毕后,转身即走,跟在他身后的小宦对红坟做了个唾弃的表情,匆匆跟了上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出于某种好奇,男子掏出了玉带隙间的蝉蛹小碎玉,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某处偷窥他似的。
捏着蝉蛹玉在烛灯下看了看,它竟不受其他任何光源的影响在百家灯火前也依旧保持着自身通体的柔白,在某个角度上看,它就像忽然藏匿进周遭的环境中似的,只能看到当中裂纹却察觉不到它本身。
“皇上……这碎玉根本就不值一百两银子……回头,洛福派人替您出了这口恶气!”小宦跟在男子身后一个劲的咬牙切齿。
男子纤长的手轻轻描绘着蝉蛹碎玉的纹路,淡笑一声,“这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