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知被谁紧紧握在了掌心,前者似乎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好不容易跨过人群来到跟前。
“无事吧?”温纯的声线藏着些担忧。
“多谢……”拿回身体的自主权时,红坟瞥到初五脸上有些细小的擦伤,许是刚刚太过奋力挤人群导致的。
“跟紧我,别再走散了。”少年紧紧牵着女子的手,叮嘱道。
女子回握他,坚定地点点头,“嗯。”
少年的手长期撑船掌舵,掌心有些老茧,他的手比不上他的面容精致,亦不如无忱那般俊拔白皙,却能给人异常的心安,红坟感受他递来的微凉,就像将手置在流水中那般舒适温吞。
“你看这二人轮廓如此相似,若不是一位锦衣一位粗服,我还以为是兄妹俩儿呢,哈哈哈……”围观群众相互讨论起无关紧要的话来。
“诶你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大概是巧合吧?哪有哥哥这么为难妹妹的?”
“借过,借过,不好意思!”当初五挤出人群,便看到宸儿气呼呼地嘟着嘴,怒目正视这位在家丁簇拥下的华服男子,他一怔,脱口唤道“宸儿!”
听闻熟悉的声音,绿荷衣着的少女欣喜地转过头,然那惊喜的表情却在下一幕机械地凝滞,她的视线落到了少年与身后女子相互紧牵的手上,唇边的笑靥猝然沉溺入深海,“你们!?”
闻言,初五红坟对视一点,随后惊醒,猛地松开了彼此,像是两个同极磁铁,迅速弹了开来。“抱歉。”少年地垂眼帘。
红坟泯然一笑,朝宸儿对面的锦衣少爷看去,只见他衣着光鲜,雕龙画凤,全身上下无不丝绸名秀,就连折扇上的羊脂玉也要比醉梦坞的好,一瞅便是西域贡品,此人品相富贵俊秀,但鼻孔朝天的凌人气质着实让人喜不起来,打量完毕,不是王孙就是京都贵胄,收回视线落在小丫头身上,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买糖人的时候,有块重物打到了我的腿,我还以为是石头,后来一看是一块玉,我见此人更好路过我身旁,于是一直挤人追他,追到这里才好不容易追上,没行到此人拿回玉佩后突然血口喷人,说我是为了讹钱才把玉还给他的……我气不过,便要跟他理论……没想到人越来越多……吵着吵着,便这样了……”宸儿努努嘴,见到初五之后心中的委屈喷涌而出,说着说着,眼泪鼻涕哗哗直流。
“现在没事了宸儿,初五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少年轻柔地拭去女孩儿的眼泪。
小姑娘突然指向那锦衣男子“我不走,我要他道歉!”
被指的人一脸不爽地朝宸儿这边吼道“来帮手硬气了是吧?敢指本……咳本公子!?偷人东西还有理了?刁民!你们都是刁民!”
初五上前朝着纨绔公子作揖,不卑不亢道“这位公子,我们的本意只是想将玉佩归还,您所臆想之事从头到尾都没发生,而今于事实来说,公子大意丢了玉佩,旁人捡来归还遭您诬陷,此,是否欠拾金不昧者一句道歉呢?”
“切,没发生不代表没有这么想,瞧你们这衣着打扮与乞丐无异,心思定不得好,我凭什么要给你们这种刁民道歉?也配?”男子斜视少年。
“衣着只是外在,容貌尚为皮囊,公子以外表断人,以无端揣测诛心,岂非庸昏之徒的谬理说辞?”初五紧握拳头,青筋蔓延而出。
“你个刁民竟敢骂我庸昏!找死!”锦衣之人猛地合上折扇挥手便要打下去。
红坟二话不说拦住了恼羞成怒即将施暴的手,心下这是在笼子里长大的狗吗?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上来便胡乱咬人?她冷哼“喂,你一口一句刁民,你以为你是皇帝?”
男子想要挣脱突如其来的束缚,却发现手如卡在石缝里似的怎么也掰不开女子的手“你放开我!有人行刺啊!你们这帮废物看不到吗!她行刺本公子!”声嘶力竭地朝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