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不愧为一晚上接近万元人民币的屋子,总统套间敞开的一瞬间,仿若进入了雕梁画栋的维多利亚贵族时代,落地窗全景,一眼过去将大半个内罗毕尽收眼底,阳光被切割成规则的几何状透过特殊的玻璃投射到身上时竟感不到任何的灼热,古典与现代科技交织成的堂皇屋子足够丰富人生的阅历,赵亚力只是可惜红坟什么都感受不到。
闻得身侧之人不同寻常的呼吸声,“你很兴奋?”红坟摘下墨镜,朝着赵亚力的方向问道。
少年人扎起齐脖的长发,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轻应一声“对。”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红坟跟着一起笑着。
“喜欢算不上,只是觉得很自由。”一种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能够自由调配的喜悦,道不清也说不明,总之,由衷的欢喜。
“自由……”这个词汇听来有些陌生,红坟愣了愣神。
赵亚力一定没有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笑容,皓齿洁洁,清爽俊逸,他站在阳光里,第一次有意无意向外人透露那埋在内心之中即将腐烂的梦想“来非洲不全都是为了你,当中也有一点我的私心,小的时候父母不在家,陪我的始终是电视,第一次从科教频道了解到非洲,我就对这里着了迷,动物们与我们分享这个世界,活生生的,近在咫尺……怎么说呢,如果可以,其实我愿意一直留在这跟野生动物为伴。”说完,小小的腼腆染上少年的脸颊,他挠挠头“是个很烂很娘的梦想对么?”毕竟与平日里高大威猛的校霸形象格格不入,旁人看他总是洒脱的,此时却扭扭捏捏起来。
万怨之祖失笑,“不,是个很伟大的梦想。”当有这种思想出现时就已经证明跟前的少年人超脱了多数普通人;“你很善良。”
闻言,赵亚力感受到面部前所未有的热胀,虽然他一向认为自己脸皮厚到足以作为地球的第二层保护膜,他咳嗽两声,“善良的人可不会有乌色灵识。”
红坟只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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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尔德瑞克野生动物基金会是明泽也的第一站,他的首要任务是为北非白犀牛拍摄公益广告,他的行踪被完全公开透明的发布在微博之上,包括在大卫野生大象收容所与那些孤儿小象暖心的合照,微博底下有数之不尽的叫好声,也有揣测,比如一些逃避论,又或是洗白论,毕竟这次舆论的风头一直紧随“冷情”二字,媒体总结出以往发生在少年身上的绯闻,比如助理的死他表现得太过冷静,又比如曾经的好友助理受冤入狱他竟又一言不发,有的黑粉说他所有的采访镜头情绪都是表演出来的,真性情怼人时露出的虎牙,委婉谦逊时低头的眼睫,又或是欢笑时挤在一起的包子脸,每一处细节都宛若精心雕琢,毫无破绽,就连圈内最好的狗仔也是在拍摄他的绯闻时出了事故,如此,粉丝们的欢呼声渐渐被路人们的质疑声掩盖。
在抵达肯尼亚的第二个星期,国内网络依旧不改对明泽也真正性情的风言风语,虽然被公司压下去了大部分,但终究有实证暴露在外;躺在欧式贵妃榻上的少年贴有创可贴的胳膊无力地压在脑门上,另一只手垂在沙发坐垫下,地毯上静静摆着一台ad,单薄的身体几乎与沙发融为一体,从远处看几乎只察觉到他掩着脑袋的纤细手臂。
公司随行十几人,当中有直接从高层调配来的助理,按照他们的话,各国的青年代表都齐聚在这家酒店,他们多数是各国内优质的偶像,也有富豪们的子女名媛,身份高贵异常;整八点在酒店顶层花园有一场可以形象称之为“联谊”的聚会,是来自韩国财阀千金发起的。
“泽也,起来补妆了。”声音来自于尚容最高领导人尚迪容的私人助理john,年轻的海归精英,眼神流转间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公司很重视这次联合国野生动物公益联合会,明泽也自然是代表了国家的颜面,这早已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