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能塑造出来的意境,实在太过真实,若不是推门进来之前他还身处在一栋建筑物里,铁定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时空。
木屋有些破,稻草屋顶破出好几个洞,栅栏也似乎上了点年头,多是被白蚁啃食的痕迹,屋子旁巨大的圆石上坐着那位灵童口中“不愿出来”的男人,只见他胸口半敞,亵衣凌乱,长发更是呈现出一种半湿半干的状态散在肩头,一看就是喝酒时不小心撒上去的。
如果这幅画面中酩酊大醉的人儿转个性,女儿身,赵亚力大抵是惊艳的,只是,直得不是能再直的他权当翰元祖师醉酒撒泼了。
“来了。”举樽痛饮的人目光未曾有过半分涣散,只待前者停驻在木屋门前时,突然开口,语调平淡。
赵亚力视线扫过男人身边零零散散的酒坛子,眉梢微挑“这楼里没人能进来,而我却可以,您老人家给我开路的原因……”少年的顿了顿,眯起眼睛问“不会是让我把红坟找回来吧?”
圆石上衣衫不整的男人给人一种即使他再失态也庄严神圣的既视感,他握住樽杯的食指轻轻一抬,不知从何处落下一个木盒子,少年慌慌张张接住,上雕花华美,材质也非凡物;“什么玩意儿?”赵亚力不解。
男人懒散仰身石榻,“当中装有她的灵修。”
‘这货说话怎么老半吊子?倒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啊!’赵亚力翻了个白眼“然后?”
“找到她,还给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亚力仔细打量木盒,挠挠头,这玩意儿,居然能装下那些缥缈无常的东西?随后他摇摇头冷哼一声“真当我是你们朔方楼的人?老子可不白干!”凭什么这位翰元祖师总对他颐指气使?他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